“城主!”卫靖远收紧环在我腰上的手臂,妙言和搬着一大堆东西的内侍们恰好赶来。父亲挥手表示他们转过屏风,也吃紧朝这边走来。
灰蒙蒙的瞳子,在看到我的顷刻又燃起仇恨的火焰。
他被铁链锁在椅子上,冰冷健壮的铁链一头扣在地下,另一头却扎在赵刚的皮肉里!他的身上血肉恍惚,嘴巴被布条塞住,惨白得失了活力的脸上却没有半点伤口。
固然晓得他就是杀我的人,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还是让我森森打了个冷颤。双脚俄然一软,仅剩的最后一丝力量也抽离我的身材。
甚么?!我还没反应过来,脚心就被扎了一针。然后是手指尖的上面,锋利的痛从手指发作直窜头顶。不但如此,那医官还往我的中指上缠线,用力揉挤。
我的眼里出现泪花,这真的是诊治、不是上刑?随后医官拔掉银针,红中带黑的血从指尖涌出,手指的锐痛转成胀痛。我眼泪汪汪的给父亲使眼色,想让他帮手换种治法。
他扭过甚,看着一只在烛台外翻飞的蛾子,俄然那小东西一头扎进火中,嗞嗞几声便灰飞烟灭。
没了遮挡,我一眼就看到了阿谁本来被屏风遮着的人。没想到放火杀我被抓的人,竟然会是那天热情帮我找草药的小赵,赵刚!
我有气有力的扯扯嘴巴,却只能收回蚊子似的声音:“没事的。一点软筋之毒罢了,还要不了吾的命。”听着妙言那奔丧一样的哭声,小娘我这内心慌的短长。
“卫……”我面色扭曲的开口,却看到他手臂上破了好几个洞的外衫上面暴露染血的里衣来。
“祁灵玉,我晓得现在说这个不是时候,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定见。”他翻动手中厚厚的奏疏,一章一章看得极其当真“这是范仁递上来的奏疏,上面有弹压内哄那天放走百官以后他们打仗的人和所去的处所。我晓得是你在查他们,但是在这之前抓来的这些叛军你筹算如何措置?”
唉,我们是政敌啊!你应当高兴才是,难过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