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神机奇谋,想来江湖传言多有言过实在,小马等人亦不过如此。”
“阎叔返来了,一起辛苦,坐下说吧。”兰室内,秦重正襟端坐,啜了一口茶对阎老言辞当中很有敬意。
烛光暖融,暗香活动。
“说来奇特,一个是孙无涯的嫡传弟子,一个是念松长老的传人,一个是慕容云天的女儿,加上一个来源不明的小马,在天目山搞得天翻地覆,江湖中对他们晓得的却未几,”
“若兰……”秦重有些无法,这类环境倒是有些毒手了。
“雷方那边给他施加点压力,将狄仁困住,别的叮咛下去,将狄总镖头惹上性命官司,朝廷责令严查,关停金狮镖局的动静漫衍出去。信赖不出几日,就会传遍江湖,金狮镖局一倒,联盟余下的四家,长风镖局仆人呼延志已归依我魅影堂,万通镖局王紫阳、威远镖局宋彦、鑫海镖局张二保自是不在话下。”
白衣公子笑道:“传闻若兰女人比来身材不佳闭门谢客,鄙人原也信觉得真,想着不日便将分开鄂州,你我朋友一场,理应前来看望一番趁便道别,未曾想女人竟是躲在房中揣摩琴谱,也难怪张妈妈活力了。方才她领我过来之时,谈笑间神采模糊有些不快,想必是怪我经常与你谈琴论曲,将你带入歧途了。”
“这一起上数次比武,我们虽说不上精锐尽出,派出去的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妙手,但是每次皆损兵折将,功亏一篑,足见此人之可骇。他若能为我所用,魅影堂无异于如虎添翼,不然定要想方设法将他肃除,以绝后患。”
“倒是张妈妈不乐意了,每天唠叨些闲话,说若兰不自量,流连这花街柳巷之人皆为寻欢作乐而来,他们不过是垂涎我的美色罢了,岂是诚恳听我操琴唱曲。我有揣摩曲调那份闲心,不如深思着如何媚谄客人,多讨些赏钱,今后大哥色衰时也总不至于度日艰巨。”
“曹堂主为人谨慎多谋,“血煞冰冥掌”独步江湖,他在浙江暗中生长运营血魑堂十余年,权势如日中天,却仍然栽在此人部下,阎叔觉得魅影堂中何人有这般本事呢?而况被朝廷精锐之师围歼,身陷构造重重、极度凶恶的回禄祭坛,他们皆能脱身而出,这岂是仅凭幸运便能做到的?”
“此事满是若兰执意而为,怎能见怪公子,妈妈只怕是气胡涂了……”
“话虽如此,但少主乃是……”
“阎叔此时找我,定然是有紧急之事,你且去歇着吧,如果稍后时候尚早,我让小颜去请女人。”
若兰拭去泪花,欠身说道:“若兰先行辞职,稍后再为公枪弹奏。”
若兰回身款款而行,在门口赶上了阎老,亦自欠身施礼,阎老视而不见的径往阁房而去。
一曲结束,余音绕梁。
“咳咳……”秦公子正自端起瓷杯喝茶,哪推测若兰竟说出如此一番话来,被茶水呛了一下,好一会方才缓过神来,“若兰女人如此厚爱,秦重感激不尽,只是鄙人一介江湖草泽,过的是四海流落、刀口舔血的日子,断不敢拖累女人……”
秦重把玩动手中茶杯,沉吟半晌道:“束手就擒,以退为进,他们倒也不笨。只是如此一来,我正求之不得,等他们想明白,我大局已定。”
“公子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有缘相见,若兰考虑再三,公子如不嫌弃若兰出身卑贱,若兰……若兰愿赎身伺营私子摆布,为奴为婢也远胜在此强颜欢笑。”
恰在此时,房门敲响了数下,随后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闪了出去,一袭碎花浅绿长裙,头挽双髻,圆嘟嘟的粉脸上杏目眼波活动,透着机警敬爱。
“茶社旅店、赌坊青楼龙蛇稠浊、三教九流之人云集,要刺探动静天然是轻易很多。何况来这里的人不过寻欢作乐,喝酒狎妓,虽说描述丑恶、形状鄙陋,但也免却了很多不需求的费事,风儿在此处反倒更安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