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亡悬于一线间,小马当下深吸一口气,力贯双臂,把赶车人往右边荡畴昔。勾着的石块本就松动不堪,受这一荡之力,顿时崩裂开去,小马便跟着往深谷坠去。赶车人右手方才抓到那树根,左手孔殷反抓小马,就势把他拉了过来,幸亏那树根安稳,接受住了两人的重量,依托那树根,同时在岩缝间寻觅着力点,几经艰苦,两人终究出险回到了路面。
麻六心中叫苦,不知小马如何俄然改了主张,回身满脸堆笑道:“大侠另有何叮咛?”
挥鞭的黑衣人平时恃强凌弱惯了,看到小马避在路边,一时手痒,想寻点乐子,哪晓得却扎了钉子,丢脸事小,误了闲事,归去恐怕性命难保,心念及此,眼中不由自主的闪现惊骇,颤声道:“大侠武功盖世,神勇无敌,乃是绝代奇才,小人有眼无珠,冲犯了大侠,实在罪该万死,请大侠高抬贵手饶了小人。”
护法目睹本身刚才尽力一击,这个年青人竟像一点事都没有,心中惶恐,不动声色说道:“血魑堂办事,但愿中间不要插手,不然便是我血魑堂的仇敌。老夫明天网开一面,留你小命,从速给我滚。”言毕,往那马车追去。小马紧随厥后,手中长枪发挥开来,那护法不得不举剑相迎,两人斗在一起。护法手中蛇形长剑,快如闪电,疾似流星,招式狠辣诡异,变幻莫测,招招都是夺命杀着。两人在顿时枪来剑往,闪跃腾挪,一时之间相持不下。
正在思路间,身后蹄声急骤,车轮辘辘,两匹马拉着车风驰电掣般飞奔而来。赶车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面黄不必,满脸焦心,手中长鞭冒死催促着马匹,全然不顾门路曲折崎岖。
这一次不过是送封信,他实在是提不起甚么精力。这几近是任何一个正凡人都能完成的任务,他不明白寄父为何慎而重之的交给他来履行,归正定时把信送到,他此行的目标也就达到了。
“恩公快罢休,不必为我枉送性命。”赶车人急声道。
小马刚爬上路面,看到赶车人已骑上本身的马,冲本身略一抱拳:“恩公拯救之恩,鄙人没齿难忘,本日我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良驹借我一用,烦请恩公到慕容山庄取回。”言毕,早已在十几丈以外。
“你们方才说追的是慕容山庄的人?”
小马皱眉道:“这些告饶的话都说千百年了,能不能换点别的?我本日如果轻饶了你,今后不知有多少良善之人受你苛虐。”说到这里,提起地上鬼头刀,刀光一闪,削下挥鞭黑衣人一截小指,然后屈指一弹刀身,鬼头刀顿时断为几截。小马接着道:“本日略施惩戒,望你好自为之,如果死性不改,他日撞我手上,便如同此刀。”
“大侠有所不知,那慕容山庄的人今早在杭州城外无缘无端打伤我们好几个弟兄,堂主传下话来缉捕此人,是以我们一起追逐到此。”麻六言道,言辞之间似有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