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文臻被邵隽文的神采吓了一跳,但还是强忍着惊骇保持面上的平静:“是吗?那邵大人也要答应我逃一下尝尝看?”说完,她回身绕开邵隽文独自往门口走。
“行啦,颜家女人很好,非常好,但这凤凰也是非梧桐不栖的,对吧?那白少瑜顶多算个长得逆流儿的白杨树……不配落凤凰!只要我们邵大人,我们的铭之兄……啊?哈哈!”栾棠风朝着“来,来来,我们再敬铭之兄一杯,我们不但盼着喝铭之兄的添丁酒,还得再喝他的喜酒。”栾棠风举起酒杯恭维着邵隽文。
“不,你曲解我的意义了。”邵隽文挑了挑眉梢,喝了酒的颜文臻斑斓的像是一株罂粟花,叫人欲罢不能。
“是,是,多谢高朋,小的这就去厨房奉告一声。”小童起家,连声伸谢以后仓促往外走,却跟刚进门的邵骏璁碰了个对过,又吓得一个颤抖,忙躬身请罪。
“咦?明心阁?不是浣月轩吗?”卫靖遥看着清雅的小轩堂上的匾额,粗眉问,“你是不是带错了路?”
“真好。”邵隽文淡淡一笑,又端起汤碗来喝了两口薄荷粥,舒畅的叹了口气,不晓得是赞人还是赞粥。
颜文臻从许呈鹤的手里接过酒坛子,抬手把坛子口上包着红绸布的软木塞子拔掉,回身朝着邵隽文嘲笑:“邵大人肯来恭维,是我颜文臻的幸运。邵大人位高权重,我等小民能在这云都城里讨口饭吃,全赖大人高抬贵手。本日大人想要颜文臻喝酒,颜文臻天然不敢不从。明天就用我新酿的这香雪酒敬邵大人。”说完,颜文臻直接举着酒坛子抬头喝酒。
颜文臻嘲笑出声,别开脸,不想多看面前此人看似儒雅清秀的面孔一眼。
“真是好笑!邵大人竟然会说出如许的话来。”颜文臻好笑的看了一眼邵隽文身后的那两个纨绔后辈,冷声道,“如果邵大人没有别的事情,我厨房里还忙着,失陪。”
“明天这顿饭我请了,算是多谢邵大人对我颜家的特别‘照顾’!请邵大人纵情吃喝。”颜文臻特地把‘照顾’二字咬得重重得,冷眼瞥了邵隽文一声以后回身拜别。
“哈哈,颜女人客气了。”栾棠风笑着回身又朝着邵隽文眨眼,“铭之兄,明天这菜实在甘旨,兄弟想借花献佛敬颜女人一杯,不知可否?”
“邵大人?哪个邵大人?是邵锡兰?”卫靖遥看着邵骏璁,好笑的问,“他也晓得这里?”
邵隽文神采一变,嘲笑道:“如何,你不肯意?”
颜文臻天然明白毕亭立说的是究竟,便长长的叹了口气,拿了围裙擦了擦手,咬牙道:“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就豁出去吧。”说完,颜文臻解下围裙,除下头上的包头丢到一旁,把卷起来的袖子放下来便往外走。
邵骏璁回身坐在韩钧的劈面,也拿起茶盏来喝了一口茶:“算不上个常常——这里的饭菜贵的要死,常来的话我能够要倾家荡产了。”
“铭之兄看上的女人,每一个都是极品。”栾棠风笑道,“说出来,说出来必定要馋死你。”
……
“哎呦,是少将军来了!”小童昂首看清楚来人,一颗心反而落了地,“小的给少将军存候。”
“邵隽文。”邵骏璁悄悄地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冷冷一笑朝着小童摆摆手,“下去吧。”
“哟,说的是说的是!”栾棠风立即笑道,“今儿我们只谈美食不谈美人。来,再敬铭之兄一杯,恭喜了。”
邵隽文轻笑着上前一步,不答反问:“你跟白少瑜的婚事,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