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湘心道你这听平话呢,还都听出味来了。她不着陈迹瞄了眼院头,接着道:“这菜名叫做红嘴绿鹦哥,这名儿好听吧。”
大毛娘眼都听直了,“这菜方剂也能拿来做嫁奁?”她是地隧道道的庄户人家女人,这辈子最远也就到过青山镇,那里听过如许的事情。
大毛娘抹抹额上的汗,感慨,“俺滴妈呀,就这一盘水煮波菜得费多少银子呀,都够俺们家五口人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大毛娘都快听傻了,忙点头,“不一样,不一样。”
大毛娘听出一身的汗来,“俺滴个妈呀,光那一斤米就够俺家盖三间大屋的了。”
大毛娘忙道:“那你快给我说说。”
叶湘轻笑,“那是,这菜也就都城里那些朱紫吃起,普通人别说是吃了,他就是想也想不到啊,光那珍珠米也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
大毛娘听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哎呀妈呀,这都能抵上天子住的皇宫了吧!”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皇上住的皇宫可比我说的这些好多了。哎,我再跟你说这行,这行啊就是男人出门骑的马,女人出门坐的马车。马车我们也都没少坐,看着没甚么希奇吧。”
叶湘头也没抬的答道:“对,小点吃饺子,一会儿我还要跟姜叔上趟山,如果返来的晚了,就费事嫂子你给菜花婶帮把手。”
29家传菜谱
叶湘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浅浅一笑,接着编,“大师族传承久了,总有些好吃的菜色传播下来,像我娘留教给我的一些个菜方剂里,另有几个是我外祖从宫里的御厨那儿探听来的呢,我就跟你说一道你就能明白这里有多讲究了。”
叶湘抿着嘴笑,斜睨她,“你说这菜要长大得给它弄多少淘米水?当然,人家那每天吃的都是珍珠米,他们也不愁没淘米水浇菜,就这菜长大了,洗得用山泉水洗,至于煮,这才是最讲究的,说是水煮用的却不是水而是汤,要选生了一年蛋的老母鸡,加上人参枸杞甚么的宝贵药材,小火慢炖八个时候,去掉油后取那清汤煮这波菜,完了起锅装盘再淋上香油,摆上蘸酱,这盘红嘴绿鹦哥才算完。”
叶湘先给几个小的勺上碗汤,又塞了个肉包子到大毛娘手里,“嫂子也尝尝我的技术。”
大毛娘一下来了精力,“就你娘陪嫁过来的那些个菜方剂?”
“这有甚么说的,俺今儿就是来帮手的不是?不过俺看你给他们吃的炊事也够好的啊,顿顿有肉。”
“你可别藐视这水煮波菜,就这么一盘子波菜,它都不是我们这波菜园子能种出来的,人家那菜种的泥得高山泥,浇得水得是珍珠米淘洗下来的淘米水,甚么叫珍珠米啊,就是那米长的跟珍珠一样,莹白剔透,煮出来的饭颗颗晶莹又香又软,传闻在都城能卖五两银子一斤哪。”
两人通力合作,一个擀皮一个包,等菜花婶她们送早餐返来,两笼屉的饺子都快包好了。
大毛娘不美意义的咬了一口,只这一口下去,就有些停不住了,“每天听俺家的三个小崽子说你做的肉包子好吃,现在尝了才晓得是真好吃。”大毛娘边吃偏这话还停不下来,“你大抵还不晓得,自打你们搬来了,每天你们家一开仗,这香味就能飘遍半个村儿,现在全村谁不晓得你叶大蜜斯会做饭哪,大师都传你们家在祖上传下来的秘方呢。”
俄然,耳边传来一声异响,叶湘抬眼就望向了与隔壁相连的院墙,见那上面鲜明搭着一支黑黝黝的手,眼睛子一转,顺口就接道:“可不是有秘方嘛,你们都知我爹是举人老爷,不过必然还不晓得我娘实在是官家蜜斯吧?我外祖但是在都城做大官儿的,我娘当家出嫁,我外祖家就拿了好几个菜方剂给我娘做嫁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