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转头看着身边肥胖的庄懿妃一眼,紫色凤纹哔叽大氅加上乌黑的狐皮风毛赢着她那张如白梅般洁净的脸,心中顾恤一时暴涨,便伸脱手去握住庄懿妃的手,低声叹道:“爱妃故意了。”
正说话间,外边的宫女出去回道:“回陛下,娘娘,皇贵妃娘娘和三公主来了。另有惠嫔娘娘,淑嫔娘娘以及各宫主子也都来了。”
“女儿家,就是矜贵些,好生教养吧。”皇上浅笑道。
景隆天子用手肘撑着暖榻渐渐的坐直了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头,浅笑道:“你们都起来吧。芊儿,到娘舅这里来。”
皇上缓缓地点了点头,伸脱手去扶住了庄懿妃的手臂,一边起家一边应道:“走吧。看看你今儿都预备了甚么好吃的好喝的。”
中间皇贵妃也上前去从另一侧搀扶着皇上,又笑叹道:“庄妃mm身子也弱呢。”
皇贵妃笑道:“陛下不知,这但是庄懿mm的一翻苦心呢。这些梅花儿一向放在屋内不见阳光,温度也一向控着,以是迟迟不开,只等本日。”
庄懿妃忙笑道:“无妨。”
“皇舅不活力就好。昨晚母亲归去后实在经验了芊儿一顿呢。”韩芊说着,还拿眼睛悄悄地瞄了一眼中间的长公主。当然,长公主不成能‘实在经验’她,这不过是长公主来的路上一再说明天她没能进宫是多么多么的不对,是多么多么的罪恶,以是这丫头此时站在皇上面前那委委曲屈的小模样,真是楚楚不幸。
皇上靠在榻上懒懒的看着,甚么都不说。
嘉兰公主受宠若惊,女儿出世到现在两年了,这还是皇上头一次问呢,因而忙褔身回道:“回父皇话,那孩子非常胆儿小,这几天家里放炮仗,吓得她竟然不敢出门,出来就哭,叫人听着心烦。”
“陛下喜好,臣妾做甚么都是值得的。”庄懿妃的脸上并没有对劲之色,后宫十几二十年的沉浮早就练就了她淡定的性子,她早就不是那些动不动就心旌荡漾心花怒放的小女人,面对皇上的体贴,她得体的福了福身,指着梅花丛顶用玻璃搭建起来的花房,说道:“陛下,宴席设在花房里,这里北风凛冽,臣妾有些受不住,我们先出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