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儿!钧儿……娘来了,娘对不起你……”周氏扑上来要抱韩钧,却被韩建元一把推开。
“我……”周氏还想要辩白,又被韩建元冷声打断:“你去静一静,好好想想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钧儿有母亲照看,你就不必操心了。”
“闭嘴。”韩建元低声呵叱道。
韩建元冷冷的看着她问:“是谁让钧儿跑出来的?!”
长公主朝着韩钧伸手,驯良的说道:“钧儿,来祖母这里。”
周氏心虚理亏加上胆怯,立即闭嘴看着韩建元。
长公主把韩钧从怀来拉出来,又拿本身的帕子给他擦去脸上的泪痕,叹道:“钧儿乖,下去洗个脸换身衣服再来祖母这儿,祖母叫人炖了冰糖血燕羹,你陪祖母一起吃可好?”
韩建元抱着儿子上了自家的马车独自归去。
长公主沉默了半晌,方叹道:“今儿到底是如何回事儿?好好地去祝寿,如何把孩子给弄成了这幅模样?”固然对安闲候府产生的事情已经晓得了大抵,但问还是要问的。
“是儿媳不好,是儿媳没有照看好钧儿,儿媳也不想如许啊……”周氏说着,又开端哭。
“……”周氏不幸兮兮的看着韩建元远去的背影以及他高大的肩头上儿子哭的脏兮兮的小脸,猛地站起家来快步追了上去。
“来人。”长公主朝着外边叮咛了一声,“叫芊儿的奶娘来。”
“祖母……”韩钧靠在长公主的怀里又开端抽泣。
“你等等!”周氏忙上前拉住韩建元的衣角。
韩钧此时三魂七魄丢了大半儿,长公主叫他,他便木木的上前去任由长公主把他搂进怀里。
长公主叹道:“她毕竟是钧儿的亲娘,我看她那模样也像是悔过了。”
周氏顿时惊呆,缓缓地摊在地上看着韩建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韩建元看着周氏灰败的神采,抱着儿子缓缓起家。
“母亲说的是。”韩建元也心不足悸。
韩钧已经被韩建元抱走,韩家的亲兵拿了上等的创伤药给他敷了伤口,小孩儿吓坏了,趴在父亲的怀里低声的抽泣。
“钧哥儿真乖。”奶娘忙赞了一声,牵着韩钧的小手朝着长公主福了福身,退去了内里。
“是,是……”周氏忙牵着袖子擦泪,连连点头。
周氏顿时无言,当时外边的男人们都乱了,内里的女眷们很快获得动静也跟着乱起来,幸亏有周老夫人压着大师才不至于失了面子冲出来,厥后好不轻易挨到入夜,周老夫人很随便的说了一句“女眷们不好出去,让钧哥儿出去问问老爷是不是接着开晚宴”。周氏也没多想就让韩钧去外边传话,当时她还想着韩家兄弟总归看在韩钧是自家孩子的份上不会难堪他,却没推测本身的父亲会如许对本身的儿子。
“?!”周氏惊奇的瞪着韩建元,满脸的不解。
韩芊的奶娘上前来要抱韩钧,韩钧却倔强的说道:“我本身走。”
韩建元抱着儿子进长公主的屋子时,内里只要长公主和陈嬷嬷两个,连平时奉侍的丫环都不见人影。
“建元,钧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毫不会害他,你要信我!你要信我……我毫不会害他,毫不会!”周氏一边被陈嬷嬷搀扶着往外走一边转头哀思的看着韩建元。
韩建元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手把衣角从她的手里扯出来,淡淡的说道:“回家再说吧。”
“你回那边去小佛堂好好地检验吧。”韩建元冷声说道。
“我不幸的孩子!”长公主悄悄地摸了摸韩钧脖子上的红色纱布,沉声叹道,“他真是疯了!”
“别怕,孩子,别怕,祖父祖母另有父亲……我们都会庇护你,不会让你有事的。”长公主摸索着韩钧的头顶,又叮咛陈嬷嬷,“去太病院请个太医来给钧儿瞧瞧,这孩子定然是受了惊吓,叫他们当真开一剂安神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