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吵吵嚷嚷之时,两位狱卒正抬了法济大师的尸首出来,夏豆见此景象便是尖喊一声:“徒弟!”冲上前去便是一阵哭天抢地,这女子哭声过分凄厉,惹得世人都别过眼去不忍卒睹,愈发对着衙役狱卒们指指导点。

夏豆又道:“一方监狱竟半夜坍塌,你道是天降之灾,我还说是佛祖警示,我徒弟本身无罪,不该身陷监狱,天道这才降下法来将监狱炸毁了去。”

“混闹!”杨玄愈发不耐烦,“击甚么鼓,鸣甚么冤,那里又何曾抓错来个老衲人?”

夏豆趴在那老衲人遗躯上仍哭泣不止,衙役没法,只得再去叨教县尉杨玄,杨玄一听这胆小包天的民女竟如此不识好歹,当即气极反笑,朝着那衙役勾勾手指道,“城外荒山头冻死的人也很多了。”

“反了她的天了!”杨玄这时才是动了真怒,“一个草头民女,敢在监狱前肇事,吃了甚么熊心豹子胆,你们几个都是吃干饭的?连个丫头电影治不住,幸亏你当差这么久。”

“杨大人,闸官本日来报,南匣口积雪太多,雪融后恐有水患之忧,望大人早日派人去察看措置。”“再议。”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夏豆站起家来嗤的一声,“官府是在我徒弟被抓入狱后,才草草贴的公文,说通缉那劳什子朝廷重犯,在此之前,那个都不晓得重犯流窜到了原阳城来,我徒弟慈悲为怀收留了个投宿的旅人,这又错在那里?你们抓不到犯人,抓我徒弟何为!”

还只看得几本公文,又有衙役来报,“大人,那女子带着人走了。”

衙役又谨慎地问了句:“这能行吗,那和尚好歹也是个朝廷重犯...”

“杨大人,不好啦!典史派人来传话,昨晚西边监狱被房顶积雪压塌了!”

这事还是较为告急,杨玄面色一紧俯身扣问:“可有犯人逃脱?”衙役满头虚汗拱手回道:“经过狱卒盘点,除及死伤几人,尚无人犯脱逃。”

夏豆哭完再是一顿捶足顿胸痛斥:“我徒弟平生慈悲为怀,末端蒙此大冤,不孝徒就是拼着这口气,也要上衙门伐鼓鸣冤去,知县大人不审理此案,我便去巴蜀找知府大人喊冤告状,非得给我徒弟洗刷委曲,还他个明净身不成。”

“杨大人,监仓昨日便说粮仓存粮已不甚足,恐不今后施粥难觉得继,还望大人尽早给出应对之策。”“再议。”

今冬多事,件件事儿都得兢兢业业,粮马、税收、巡捕、开粮仓施助哀鸿,哪件不需他操心机周旋措置,偏都还是些吃力不奉迎的差事,办好了无功,办错了罪恶都归他揽,杨玄内心苦比黄连。

“就是,就是那女子说,她徒弟彻夜得重新活过来,”衙役吞了吞口水道:“她还说,佛祖还会降罪给我们衙门。”

“行了吧,带着你徒弟的尸首从速归去安葬,衙门也不予究查这老衲人的罪恶了,各家都领着自家人的尸首归去,此事到此为止,都散了散了。”

“哼,多她一个也未几!”

“停停停,你都在胡言乱语甚么!”杨玄扔了羊毫大为光火地怒道。

“便是如此,塌了就塌了吧,”杨玄又是不甚耐烦地挥挥手,“把西边没死的犯人全关押到东边去,修建牢房之事再议。”

“大人,不就是,”衙役谨慎翼翼道:“那福甚么破庙那位,冒充朝廷钦犯被捕的那老衲人。”

“几个作奸不法的惯犯,死了便死了,天意如此,牢房塌了还能怪的了衙门不成?”杨玄横眉竖目怒声道。

衙役大惊,当即战战兢兢拱手道:“大人,今儿也不知怎地,西城那边聚了很多人在,那女子口口声声道老衲人是得道高僧,牢房塌了是上天降罪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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