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要不给我把这事说清楚别想走,”摊主气得眉毛胡子都在抖:“那里来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算了算了,我买吧,”那女人又红着脸打圆场,她也不是怕这摊主如何,这事倒是她们这边不对在先。
听到这话女孩子顿时急了,赶紧出声道:“我要的我要的,老婆婆还请包涵,我也是诚恳买这个的。”说罢她又取出菡萏锦纹小荷包,将里头碎银子银票都倒了出来,细细数完又懊丧地说:“摊主,我身上没有带足钱,可否先给我留着‘,我归去一趟拿了钱再来。”
“极品小叶紫檀,寸檀寸金,竟只需三百两。”老婆子和摊主挤眉弄眼,语气夸大:“实在划得来,该买该买,买卖既然还未谈成,不若卖给老婆子如何?”
“你你你,你哪来野丫头,你是用心在拆台呢吗”,见此景象那摊主怎还忍得住,当即气呼呼地指着夏豆叱呵:“从速从哪来滚哪儿去,别迟误老子做买卖。”
“要要不,你先放开她,我买,我买行了吧,”小女人有点被吓着了,干脆承诺了买这手串,归正也不是贵得离谱,买了送给其他长辈也不错。
“哎对对对,我这玉镯子还是我大姐姐送给我的,可不止三百两呢,我临时放这压着,等我拿了钱了再给你。”女孩子像是想出甚么好重视,欢畅地鼓掌道,说着便去退手上的翡翠玉镯子,约莫那是从小带到大的,一时脱退不得,因而女孩子又去取耳边的珍珠坠子,“哎呀镯子脱不掉,我拿耳坠子换吧。”
“你,你也要买吗,这个是我先要的。”女孩子皱着清秀的眉头问道,模样蠢萌蠢萌的,夏豆不显陈迹地白她一眼,你看我像买得起的人吗?
“你站住,甚么拔舌,甚么哪样的事,你那里来的野丫头,胡言乱语甚么,”被搅黄功德的摊主恼羞成怒,当即走上前来拉着她胳膊怒声道。
三百两银子不是个小数量,女孩子扒拉扒拉珠子较着有些游移了,摊主恐怕跑了这条大鱼,当即又摸出把灰扑扑的黄木剑:“女人,凡事姑息个道缘佛因,既是有缘人,我就再送你一把传家桃木宝剑,挂房里避邪镇宅,佩带着强身健体,错过这回可再难寻此良缘了。”
“行骗作假但是犯了罪的,干脆把他扭送到官府去!”
摊主接话笑道:“老夫人是识货人,这手串一口价三百两,我与这女人尚在商谈代价。”
女孩子没计算她的失礼,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对,没檀香味儿,”再吸着鼻子用力儿闻,“嗯嗯,好似有股酸臭味儿”。
夏豆暗道一声我去这托儿演技捉急,可惜那女孩眼睛都没往那两人身上瞟,只看看珠子又摸摸桃木剑,满脸的难堪之色。
四周看的人更加多了,夏豆揉着胳膊走上前去,拿着那珠子沉声道:“这珠子动手重巧不敷分量,色彩偏黄带干滞感,木质伴杂质筋脉,纹理广泛疏松,纹路还带着黑线文,而最较着的”,她举了珠子又在那女人鼻前晃了晃,“有没有闻到点酸味儿。”
一行人一起都不知该说甚么,是该说夏豆好惹事,还是该说夏豆懂很多,方才夏豆拿着珠子侃侃而谈,又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惹得小女人们又恋慕又猎奇,唯有戚小容撇着嘴角表示非常不屑。
“哎呀,这是小叶紫檀的佛珠手串,粒粒圆润饱满,颗颗纹顺泛光,可贵可贵,实为可贵!摊主,这手串但是卖的?代价如何?”合法女孩子想和摊主筹议便宜些卖,中间俄然冒出个神情冲动的老妇人,这妇人盯着女孩子手里的珠子双眼放光:“小女人,你买不买啊,不买让给老婆子我如何。”
“不不不,我不要,要不你也别要了,我们阐扬点尊老爱幼精力,让给这位老婆婆?”夏豆走上前摆摆手,又指着那婆子笑嘻嘻说:“你看你又不是至心懂这些的,买着也只是图个好玩,但是人老婆婆可就分歧了,人家那是真正的心头爱,你忍心不成人之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