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丫头真是这么说?”夏老迈磕磕绊绊道,一旁的李氏又忍不住红着眼眶子问:“她叔,我家二丫,可还好?”
食美楼送食进府的标语是传了出去,店里来个客人都要奉告一番,说是府里若要订宴,就派下人来通传一声,食美搂包送美食进府。
“没钱了,那里来的钱!你当银子从天上落的不成,就算是天上落银钱,那也早给别人捡了去,你俩懒猪猡瘫到现在,还想要好酒好肉吃,做梦吧你俩,败家子!”戚八婶没好气朝那俩儿再骂两句。
食美楼本来全凭着周家的名头在撑着,在北郊街也就数个二等酒楼,可现在名头更加清脆,都快成一等一的名酒楼了。
就如许闹了好些天儿,本来也啥效果,直到这场大雪降了七八天后,陆连续续竟真接到好几家订单,各家府上都派下人来扣问,食美楼送食进府是些甚么端方?送些甚么美食?
这场暴雪洋洋洒洒落了小半月,宝福庙的后山头的积雪都能没了夏豆大半个身子,原阳城街道有官府派人不时打扫,勉强开出道来供行人出走,但这一出去鼻子嘴巴都冻成一坨的天儿,谁也没阿谁表情出门闲逛,连周彦之都窝在府里头,好些日子都再没来食美楼。
俩儿子越说越气不过,将戚小容里外骂了顿好的,戚八婶闭着眼睛由着他俩骂,终究戚老八返来,听了这事内心也是堵得慌,终究一家人商定,明儿就去找城里找戚小容要些钱来,不能由着她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却白放着一家人在这儿遭罪。
戚家两儿子迷含混糊就挨了一顿打,边翻滚挣扎着遁藏,边大声叫骂:“老婆子你发甚么癫!疯了啊!”
碰上这类鬼气候,哪家的买卖都不好做,北郊街这条平常热热烈闹的街道,现在都冷冷僻清少有人来,好些家食肆都关了门回家避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