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小丫环欢欢乐喜地伸谢,直说雁如姐姐最好了,又推着夏豆从速跟着去,热忱又美意的小女人,夏豆感激地朝她谢了又谢。
“哎哟,夏女人,您看我就是拴个马的工夫,您就急赶着先走了,如何现在才来哟?”
周彦之更是大感诧异,连连在身后追着喊:“你俩如何回事啊!”
“夏女人,”此中一名马夫朝她喊道:“五少爷正在映露阁,往直走就是,你先行去着,我把马拴好,背面就来。”
夏豆被这一通先声夺人堵的说不出话,老仆话一喊出,里头又传来道明朗的男声,“野丫头你是属乌龟的?慢吞吞的是等雪都化了再来?”
“五少爷唤我来何事?”浑身被那球震得一颤,夏豆冷冷出声道,“不会就是让我来任你砸雪球玩罢?”
也不知蒙头乱转了多久,还是不见映露阁的影儿,夏豆完整没辙,在廊庑处拉着个面庞圆滚滚的,看着好说话的小丫环不放手,“女人,我是食美楼的厨娘,应五少爷的邀而来,这都找了半天路了,烦您给我说细心些,映露阁到底往哪处走呀?”
周遭下人早惊得不知要如何是好,那带夏豆从食美楼进周府,又用心怠慢她的老主子老何,更是瞪圆了眼、伸开着嘴在雪地愣着动也不动,“这,这不就是,五少爷随口叮咛,从食美楼喊来做厨活的厨娘么...怎会怎会?连九,九少爷也了解?”
“你去了就知,实在不识路了不还张着嘴么,问人便是,”这男人边扯着缰绳把马往马厩里拉,边浑不耐烦地回道,夏豆被噎了噎,被这户人家的待客之道深深所佩服,约莫在他俩眼里她也不是客,遂话未几说,拢动手径直往前走。
“可..可不是,”夏豆难堪地僵着脸笑,正待多说几句,那小丫环忽而欣喜地朝不远处招手,“雁如姐姐,雁如姐姐。”
雪球不轻不重地砸在周彦之胸口前,惹得四周的看热烈的下人都惊了惊,被砸中的人反倒镇静得满脸红光,“你个野丫头竟然还手,看球!”
“糖葫芦!”孩童的声音里带着欢畅又冲动,清脆地喊道。
她愣愣地看了看眉眼都沾了雪沫的周彦之,面前此人正尽是无辜地眨巴眨巴眼,再呆呆反身朝那童名誉去,顿时浑身就是一激灵。
“不玩了,”夏豆将头埋在双臂处闷闷道,她话还式微音,又被一团雪“噗”的一声砸在后腰。
“喂,你为何不躲了,无趣无趣,”周彦之不满地拍鼓掌道:“你此人忒无趣了,小爷唤你来自是有小爷的事理。”
“糖葫芦!真的是你吗?”小男孩乌溜溜的眼睛一亮,清澈的声音再次响起,连声喊着边迈着小短腿就朝这边跑来,“你终究返来啦,糖葫芦!”
“嘻嘻,五哥哥是大花猫咯,”身后俄然响起的孩童天真的咯咯笑声,夏豆下认识一愣,才明白方才后腰被砸,定不是面前的周彦之所为。
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夏豆实已冻得肢体生硬,瞅见那雪球也不大,便干脆面无神采站着未动,任凭那雪球砸在肩胄上。
“如此啊,”雁如再暖和地笑道:“约莫是看错了罢,恕我冒昧了。”“那里那里,”夏豆再向她称谢,两人马上别过。
“不玩了不玩了!”互砸了不一会儿,夏豆浑身都散了架,便边躲球边连声抗议,周五少爷可还没玩纵情,不闻不管又是一球砸在夏豆肩头,雪球迸裂余雪溅在了她眼周,夏豆当即捂着眼睛蹲下身。
这老恶棍,夏豆冷着一张脸看都没看他,躲过他的伞快步往里走。刚走进前院里,“嗖”的一声从长廊处飞过一团聚物,夏豆心口一跳头一偏堪堪躲过,那圆球砸在地上散作一滩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