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算我俩有缘,”两人呵呵哈哈了好久后,夏豆气喘吁吁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快挪挪,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才是奇奇特怪的公子,以是说,这回不管是不是我,你都筹办求亲了?”
“女人何出此言?”晏祁愈发不解道:“祁虽鄙人,但也自认半生磊落,克己守礼,怎能做出有违礼法的事来?”
“哈哈哈,”晏祁越笑越是畅怀,夏豆抖的更短长了,她手脚并用的一阵踢打,“干吗干吗,发神经啊!”男人却用力地拥住她,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压上来,现在还动起手来了,“笑甚么笑!你的圣贤之礼呢?你的君子之风呢?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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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豆拉着晏祁往山庙里走,一起也不敢再昂首看他,形象真的是太糟糕了,饿得瘦骨伶仃不说,更是蓬头垢脸,还好几天没有沐浴,指不定一身有甚么味儿...
“不甚么不啊,都自报家门了,姓谁名谁字某某,都说出来了,”夏豆哼声道:“就只待他日上门提亲了!”
“得了得了,你别动不动拿你套君子实际忽悠我,”见他不肯承认夏豆更是火大,“晏祁,你敢发誓说,你除了我,没有抱过别的女人吗!”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慢,咬着一字一句格外当真,本来清越的嗓音因带着沙哑,竟有种说不上来的勾人。
“不管是谁,你就随随便便去抱,抱了也就罢了,又不会少块肉,恰好你还要假惺惺说一堆君子之道,说甚么要给个交代要卖力,”夏豆俄然竟感到有些委曲,她不依不饶地诘责道:“你对我卖力了吗?你给我交代了吗?”
“非也,当时我欲说的是,待他日上门赔罪,”晏祁从善如流道:“恰是,我想说的恰是,总归想晓得女人姓名,待他日前来请罪。”
雪墙外没有动静传来,洞外的风雪停了。
“抱愧,”听得夏豆的哽咽声,晏祁俄然就慌了手脚,他软声安抚她道:“不要哭,你不要哭,”他又谨慎翼翼地探脱手去想给夏豆擦泪,在触摸到她脸颊的湿热后,心头与指尖均是一颤,“小夏,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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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鄙人姓晏,名祁,字景纯,”男人微微顿了顿道,“女人若不嫌弃,可否告之芳名?”
夏豆那日买的四扇烙饼顶了大事,她在荷包口袋里还找到了些糖果点心,两人在洞里又呆了好久。
又过了很久,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实在也说不上是四目相对,夏豆考虑到两人好几日未曾见光,出来时都用帕子遮了眼睛。
晏祁说得很绕,但是夏豆还是听懂了,她的心有些慌,又有些喜,又像是苦衷被戳穿,面子下不来而害臊,最后她头一偏小声道:“我跟你很熟吗?我才不管你跟谁提亲。”
“不肯意,”夏豆回道。
“不瞒女人说,鄙人晏祁,原阳人士,年方十八,”他游移了半晌才道,“至于其他,并非祁不肯告与,实则鄙人有不得已的苦处。”
不待晏祁回话,她又说:“我最讨厌你这类,花言巧语,转移话题,净是喜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的伪君子了。”
“实话,”晏祁颌首,“本心之言。”
“我大抵是疯了,我真欢乐,”晏祁紧紧地拥住她:“我真欢乐,萧夏。”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晏祁低声笑道:“在你这个奇特的女人面前,实难分清何所为,何所不为”。
“我生甚么气?”夏豆嘁的一声,晏祁又笑:“待他日我上门提亲,以是你活力了,你气得是我如此草率地向你提亲,还是我如此草率地,向一个本来不晓得是你的女人提亲?”
“不是,不是你让我解释,厥后之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