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么不啊,都自报家门了,姓谁名谁字某某,都说出来了,”夏豆哼声道:“就只待他日上门提亲了!”
“谁要听你解释,”夏豆偏了脸硬声道,然后他就真不再出声了,只是顺着夏豆脸颊,一遍一遍用指尖给她拭泪,也不知是用心挑逗她,还是在给她做眼保健操,“你倒是解释啊!”夏豆又是一声轻吼。
夏豆那日买的四扇烙饼顶了大事,她在荷包口袋里还找到了些糖果点心,两人在洞里又呆了好久。
“你真是这么想的?”夏豆将信将疑道:“不是厥后灵机一动编的?”
“不是,不是你让我解释,厥后之事么?”
“停停停,谁要听你的朝廷政治课,”夏豆又是羞躁又是薄怒,“你用心转移话题是不是?欺负我读书少听不懂是不?说这一堆恐吓谁呢?”
此次她学乖了很多,冰雪都是往里挖的,雪墙被捅开一个口儿,刺目标光芒溢了出去,晏祁伸手就将夏豆抱回了怀里,夏豆也举动手去捂他的眼睛。
“我生甚么气?”夏豆嘁的一声,晏祁又笑:“待他日我上门提亲,以是你活力了,你气得是我如此草率地向你提亲,还是我如此草率地,向一个本来不晓得是你的女人提亲?”
“我..我我嫌弃,”夏豆惊得连保持结巴巴,“这...这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不肯意,”夏豆回道。
“不瞒女人说,鄙人晏祁,原阳人士,年方十八,”他游移了半晌才道,“至于其他,并非祁不肯告与,实则鄙人有不得已的苦处。”
晏祁皱着眉头又道:“厥后的事说来话长,需与你渐渐细说,家师章相设六司,制新科,议新法,本来均为治国之良策,左相却连同翰林学士范仲,御史中丞吕梁,文彦博士蔡舒培,上书圣上弹劾家师几大莫须有罪,举新法“肇事”、“侵官”、“拒谏”之弊端..”
晏祁说得很绕,但是夏豆还是听懂了,她的心有些慌,又有些喜,又像是苦衷被戳穿,面子下不来而害臊,最后她头一偏小声道:“我跟你很熟吗?我才不管你跟谁提亲。”
“我想面前的女人如果你,那该多好。神佛可鉴,我问“想晓得女人芳名时”,思及的是你,想问也是你,欲待他日上门提亲的,亦是你。”
晏祁这才伸展了眉头,“本来如此,唉,我也说朝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想听的既是这事,岂不简朴的多。”
“实话,”晏祁颌首,“本心之言。”
“得了得了,你别动不动拿你套君子实际忽悠我,”见他不肯承认夏豆更是火大,“晏祁,你敢发誓说,你除了我,没有抱过别的女人吗!”
“我本来是想说,得需给小徒弟你一个交代,你先别活力,”这回晓得学乖先哄人了,他又接着道:“但话到了嘴边,实在难堪,男人汉大丈夫,本来不该拘泥于后代情长,然晏祁心中确是得志欣然。”
“不是,我方才是相说,待他日...”话到了嘴边他又是一顿,“你活力了?”
雪墙外没有动静传来,洞外的风雪停了。
“好啦,算我俩有缘,”两人呵呵哈哈了好久后,夏豆气喘吁吁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快挪挪,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女人何出此言?”晏祁愈发不解道:“祁虽鄙人,但也自认半生磊落,克己守礼,怎能做出有违礼法的事来?”
“你才是奇奇特怪的公子,以是说,这回不管是不是我,你都筹办求亲了?”
“非也,当时我欲说的是,待他日上门赔罪,”晏祁从善如流道:“恰是,我想说的恰是,总归想晓得女人姓名,待他日前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