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她自是有事,要你个小丫头管,”周彦之不耐烦的打发她,头一歪给了她个明白眼,王濮是甚么脾气,最是吃软不吃硬,被周彦之一激,当即就跳脚了,几步走到他身前,扎煞着双手拦住:“总之你不说清楚由来,休想见我姐姐。”
待夏豆收好簪子与印章,走出房门去,正巧见着那两个在院门口杠上了,丫环小厮正在一旁看热烈,这两人吵得不成开交,夏豆从速上前劝架:“这又是如何了?”
周彦之咂咂嘴巴摸摸下巴,“真的?”“当真。”
聘则为妻奔为妾,未婚女子跟男人四周游走,名声老是不好听,就算将来嫁给了晏祁,也留了让人谈笑的把柄。
夏豆看帐本的工夫,周彦之左顾右盼后摸索着说,“晏七走了?”
夏豆打动的点点头,周彦之又道:“但你得先解我一惑。”
“你看看,你看看,本少爷可有说错半点?”周彦之比王濮高一大截,小女人跳着也只能打在他肩上,身材的上风让周彦之愈发对劲,失色地摇摆摇摆:“还想打本少爷,哟呵,凭你个矮冬瓜?”
“姐姐,赶他走!”王濮就差拍桌了,夏豆忍笑安抚了她,让她先去把那篮子花洗濯了,用来腌制了做花脯吃,王濮这才噘着嘴先走。
再加上朝廷那边局势不决,晏祁现现在都不能光亮正大闪现身份,可想此中定然还需颇费一番周折,她去了怕也是牵肘,晏祁走时再三说:“夏至之前定归。”
晚时,夏豆拈着支簪子闲看,一旁还放着块三指宽的石头。
簪子是晏祁亲手磨得,用的和田红玉,簪尾雕刻了些连枝相思豆,式样简朴,细节却新奇,夏豆越看越喜好,拿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一旁的石头是那日晏祁败家买的,料子是寿山月尾绿石,刻印章的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