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是真的不筹算再唱了,本主张不在此,他就更没有学戏的兴趣了。
沈星之看了他一眼,说:“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今后少给我说甚么撂挑子的话,既然进了梨园的门,就好好地把戏给唱好了,也不白费我教你一场。我这学期带了南城艺术学院的课,跟院里的带领说好了,让你去旁听,跟着戏曲跳舞分院的同窗一起上课,等过段时候我闲下来,你再到我家里学。”
沈星之,沈派先人,以唱腔甜美圆润著称,可谓现在昆曲界的大师级人物了。他算是戏曲世家出身,父亲和祖父全都是名噪一时的昆曲大师,特别他祖父沈自越,当年红透南城,有“雌雄难辨是沈郎”之称。沈星之四岁登台,现在已经是梨园扛鼎人物,特别是前几年上了个选秀节目以后,更是名声大噪,近几年一向努力于国际间的文明交换活动。
他们陈家住在一个很老的小区内里,楼房的表面都还是红砖的,狭小的门路上都是电线,横七竖八的,另有楼上人家支出来的晾晒衣服的竹竿,街道中间摆满了电动车自行车,连汽车都很少,不过他们小区家家户户门口都摆了很多花,一到春季,整条街都是花的香气,如果刮大风,落花能飘荡到二楼的窗户上去,如果下了雨,地上散落的都是残破的花瓣。
肖遥点头。
肖遥都没有,见肖遥点头,沈星之更是活力:“那你甚么筹算,就这么不唱了?”
肖遥点头。
沈星之深思了一会,大抵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会,说:“周海权的弟弟?”
也不晓得是没有瞥见他,还是瞥见他没有理他。
如果能归去就好了。这个天下没有他爱的人,没有他熟谙的邻居,朋友,真真正正孑然一身。
沈星之跟他约好,第二天一起吃个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