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如此,我还是心存一丝但愿,哪怕机遇很小,我也想一试,不肯放弃,我戚戚道:“如妃娘娘走的早,七爷现在孤身在苦寒之地,身边也没个知冷知暖的人照顾。配蛮荒好久,该罚的也罚了,该受的也受了,就算曾经有错,想必七爷此时也有所悔过,后代常伴膝下,才是嫡亲之乐。父皇这个年纪,应是纳福的,不如让七爷返来,伴随你摆布,再不济,多少能帮着父皇分担点,也好让你少些操心。”
皇上悄悄点了点头,端倪也缓缓伸展。
还想说点甚么时,只见他已不耐烦的朝我摆摆手,看也不看我的表示我退下。
我不是成心惹他不欢畅,实则情非不得,若不是迫于无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冒天下之大不韪,冒犯君威。
她凑到我跟前,忙低声劝道:“公主,七爷的例子已摆在面前,你如何就忘了,今后这类大逆不道的话,说不得。”
一时之间,千萍被我问的也傻眼了,无法的看着我,答复不出。
有一点,我始终是想不通。他现在已经做了齐国的天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生杀大权,另有甚么不满足的。非要在这个时候带兵来犯?莫非他不知,两军交兵,必将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终究刻苦的是百姓,他们的存亡,他都不顾了吗?莫非对他来讲他们的生命就是轻如草命?
所谓君心难测,最是如此。
望着面前这偌大的皇宫,身处此中来,竟模糊心惊起来。那是一种如何的表情来描述呢?惊骇?内心惊骇之极?
我嗤嗤一笑,不屑道:“高贵的光荣又如何?还不是那小我说了算?他的一句既可让人生,又可让人………………”
千萍内心非常委曲,冷静垂泪说道:“公主,求求你,千萍求求你,不要这个模样,好吗?七王爷被罚蛮荒,已成究竟。皇上的圣旨岂是谁等闲能够窜改,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欣然道:“君心难测,这话说的不假,怪我胡乱踹错了圣意,不但救不了七爷,还惹了圣怒,是我一时打动,考虑不全。”
对比之下,四爷比我看的开,看得远。
身后的千萍也一同跟我跪在地上。
我心头几近是松了一口气,担忧当中间生一丝欢乐来,也就是说两方之间目前应当是按兵不动,还未开战。内心悄悄祷告,最好是永久也不要兵戎相见。想来又感觉本身很天真,即便四爷承诺了,齐俊宣会承诺吗?他主动动这场战役,已然是做好了要面对所应接受结果的筹办。
我上前,取脱手绢为千萍擦拭眼泪,黯然一叹:“我是不是太不会看人眼色了?太不知好歹了?”
我怔住,沉默无言。
“那甚么话是能说得的?”我反问她。
趁着皇上兴头上,心中有一设法,并且又没有外人在场,如果一旦错过,只怕今后机遇不再有。
他日,月光下,把酒言欢,再来畅交心扉。
这些天的辛苦和尽力,跟着皇上的不悦,倾刻间,付诸东流。
我思虑半晌,终究下了决计,因而语意沉沉道:“可不是,几位王爷都是知孝积德之人,比如……七爷。”
“现在看来,你这个儿媳朕当初没有选错啊!”他笑呵呵的提及来,仿佛在说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立在一旁的寺人总管6尚,瞧着皇上可贵的欢畅,也跟着拥戴道:“四王妃宅心仁厚,对皇上也是到处体贴,不时上心,也多亏四王爷目光独到,有幸将四王妃从楚国娶了过来。”说的皇上表情大好。
“父皇,四爷带兵兵戈,眼下也不知甚么时候返来。”我低低徊道,内心止不住的感喟起来,顾虑他的又何止皇上一人,他可知,我是日也盼,夜也盼,期盼他早日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