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神,我怎会让你死……”
宫老头一愣,望向天涯,呵呵笑道:“是啊,门徒,想着哩。”
天涯那头再无话传来。
宫老头瞥了眼白狼:“根儿如何了?他但是我统统门徒中,玄骨最好,悟性最高的,呵呵,别当作天吊儿郎当的,可他的修为比他那几个师兄弟不知高出多少。”
宫老头故作惊奇:“小白,根儿是不是那里获咎你了?说说看,本老宗主为你作主。不过,咳咳,根儿最怕的还是你呀,这小了莫不是对你有那么一点……”
约摸是对“小白”这个称呼不满,白狼转头瞪了眼宫老头,不屑一笑:“就你?呵呵……除非玄月老祖重现真身。”
“师父放心,门徒此次一准寻棵好苗子带返来。”
宫老头含笑点头。
宫老头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白狼的背影晒然一笑,随即碎碎念叨:“也不晓得这小子在哪了?呵呵,根儿呀,你这一下山,师父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哇。”
宫老头话还挂在嘴边,只见白狼咬牙愤起,探出一爪将树中的宫老头扯出扔出几十丈开外,宫老头被摔得灰头土脸,却也不恼,赶紧赔笑道:“不提那顽徒了,再不提那顽徒了。”
白狼仿佛被逗笑了:“你那些门徒?哈哈哈哈,我倒是忘了你另有几位高徒,宫老宗主,敢问您哪位高徒能够担此大任呀?你那些个门徒加起来还不敷我虐的,就阿谁整天没个正形的吴子根勉强还上得了台面,可他就是个不靠谱的货,估计比他那些师兄弟也强不到哪去。”
“是呀,我在良并城,正要到杨家堡去,传闻那边有个孩子很不错。”
宫老头倒是不聒不臊:“小白,你这话伤人呐,玄月宗这么大个摊子,我能做甩手掌柜吗?那贾老鬼和朱老鬼整天的盯着咱玄月宗,要不是有我压阵,玄月宗不晓得会被这两个老怪物祸害成啥样。刚才那一仗你也看到了,俩老鬼对玄月宗不放心呐。嘿嘿,迟早有一天要让这俩老鬼钻我裤裆,小白,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白狼狠狠地剐了眼宫老头,懒得再理睬这糟老头,忿然分开。
一场暴风雨来得快也去得快……
只是刹时一战,千年榆树已是衰颓不堪,本来并不富强的枝叶也更加残落与枯萎,下一刻,仿佛堕入了甜睡。此时古树中收回一声微叹,旋即便是苦涩笑道:“毕竟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还扳连了榆神,咳咳,真不该借榆神之力去击退那两个该死的故乡伙。”
宫老头难堪地摸了摸脑袋,嘲笑道:“对哩,看完了。”
俄然,一声惊雷响彻大地,紧接着暴风高文,乌云翻滚,一道锋利的闪电划破长空,苍穹仿佛被扯开了道口儿,那闪电似一把利斧劈向大虻山祝年峰中的一棵千年榆树上,千年榆树顿时青烟四起,一声吼怒震彻山峦,古树摇摆,刹时强大,便是枝叶也收回了夺目的光芒。
宫老头倒是不平,脑袋一仰:“别提那玄月老鬼,都几百年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再说,就算我不可,另有门徒不是?再说,这玄月宗不是还你吗?你不会坐视不睬吧?呵呵,小白,你但是玄月宗的元老,玄月宗离不开你的。”
千年榆树不竭摇摆,泛光的枝叶簌簌飘落凝成一柄绿色巨剑,斩向苍穹,划破青衣,斩断枯手,皆在刹时。
宫老头老脸一红:“门徒啊,师父都一大把年纪了,无福消受哇。门徒啊,此次下山必然要给咱玄月宗寻棵好苗子来。”
白狼瞻仰那重归于安静的天涯,喉咙中还是呜呜低吼,双目出现游离不定的光芒。
白狼持续不依不饶:“宫老头,你个老不死的,这辈子也没见你做过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辈子守着玄月宗还想冲破瓶颈不成?瞧你那点出息,也难怪那两个老东西三天两端的来找你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