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仿佛被逗笑了:“你那些门徒?哈哈哈哈,我倒是忘了你另有几位高徒,宫老宗主,敢问您哪位高徒能够担此大任呀?你那些个门徒加起来还不敷我虐的,就阿谁整天没个正形的吴子根勉强还上得了台面,可他就是个不靠谱的货,估计比他那些师兄弟也强不到哪去。”
宫老头难堪地摸了摸脑袋,嘲笑道:“对哩,看完了。”
白狼还是瞻仰天涯,一脸鄙夷,口吐人言:“宫老头,你说榆神经此一劫会不会死?看你尽是惭愧的模样,也不知是真是假。要不,宫老头,你自断气机反哺榆神?”
宫老头倒是不聒不臊:“小白,你这话伤人呐,玄月宗这么大个摊子,我能做甩手掌柜吗?那贾老鬼和朱老鬼整天的盯着咱玄月宗,要不是有我压阵,玄月宗不晓得会被这两个老怪物祸害成啥样。刚才那一仗你也看到了,俩老鬼对玄月宗不放心呐。嘿嘿,迟早有一天要让这俩老鬼钻我裤裆,小白,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是呀,我在良并城,正要到杨家堡去,传闻那边有个孩子很不错。”
俄然,一声惊雷响彻大地,紧接着暴风高文,乌云翻滚,一道锋利的闪电划破长空,苍穹仿佛被扯开了道口儿,那闪电似一把利斧劈向大虻山祝年峰中的一棵千年榆树上,千年榆树顿时青烟四起,一声吼怒震彻山峦,古树摇摆,刹时强大,便是枝叶也收回了夺目的光芒。
天涯边同时收回两声惊咦,随即沉默……
宫老头话还挂在嘴边,只见白狼咬牙愤起,探出一爪将树中的宫老头扯出扔出几十丈开外,宫老头被摔得灰头土脸,却也不恼,赶紧赔笑道:“不提那顽徒了,再不提那顽徒了。”
千年榆树不竭摇摆,泛光的枝叶簌簌飘落凝成一柄绿色巨剑,斩向苍穹,划破青衣,斩断枯手,皆在刹时。
“呃……”古树中的老头一时无语,倒是腆着一张老脸只是嘿嘿怪笑。
白狼狠狠地剐了眼宫老头,懒得再理睬这糟老头,忿然分开。
白狼持续不依不饶:“宫老头,你个老不死的,这辈子也没见你做过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辈子守着玄月宗还想冲破瓶颈不成?瞧你那点出息,也难怪那两个老东西三天两端的来找你茬。”
大虻山祝年峰中群兽颤栗,纷繁逃蹿,唯有一匹白狼立于千年榆树下,身形高大而又矫捷,双目绿光闪闪的昂首望向苍穹,喉咙中收回降落的呜嚎,蠢蠢欲动。
夜幕来临,如撒下一张乌黑的大网将大虻山脉团团覆盖,连缀起伏的山峦仿佛一个个巨人般耸峙,在喧闹的月色下显得奥秘而又蒙胧……
天涯边传来声冷哼,一袭青衣自天而降,披收回澎湃的气势,似要挡住千年榆树。另一边,一只枯手探出,庞大的袖口充满着慑人的气味,也是针对千年榆树而来。
天涯那头再无话传来。
宫老头一愣,望向天涯,呵呵笑道:“是啊,门徒,想着哩。”
“如何听着不朴拙呀,是我给你的那本揽春集看完了吧?呵呵。”
“师父放心,门徒此次一准寻棵好苗子带返来。”
宫老头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白狼的背影晒然一笑,随即碎碎念叨:“也不晓得这小子在哪了?呵呵,根儿呀,你这一下山,师父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哇。”
一场暴风雨来得快也去得快……
提起吴根子,白狼心中便顿生讨厌,就连全部玄月宗也是将此人当作一至公害,见吴子根如撞瘟神,避之不及。白狼无法叹道:“有甚么样师父就有甚么样门徒,老东西,今后别在我面前提你阿谁‘对劲弟子’,我一听就来气,得亏你没把宗主之位传给他,不然,玄月宗我是千万不会待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