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而熟谙的声线自背后幽幽飘来,如浓霜般侵袭上心,仿佛漏跳几拍,血液瞬时冰冷凝固起来。
“是阿谁男人吗?”
“呵呵……没干系……周年记念罢了……也不是甚么大事……”
作为总裁秘书,叶栀瑶必须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状况,并且对迟泽翰的一应要求也都必须有求必应责无旁贷。
每一段影象,都有属于它本身的暗码,只要时候、地点、人物组合精确,即便尘封再久,也终能突破时候的桎梏,澎湃彭湃锐不成当。能逃得畴昔的毕竟只要时候,被笑声泪水咽染过的光阴,如同年轮般在心上刻下陈迹,终究升华成欲罢不能无能为力的宿命。
八点四十五,叶栀瑶定时现身秘书部茶水间。
放下提琴,快步上前,生生扳过倔强而背的身材,直直朝双眸探去。
“我们分离吧。”
机器转头,湛蓝仍未放光的曙色里,模糊只看得清脸颊上好久未曾清理的胡渣,蓬乱的头发,寥落的衣衫,和日渐肥胖的躯体。
“你和我分离是因为阿谁男人吗?!”
“是他吗?”
“不了……”
冷冷回应,不着半点温存。
“你……快点……返来……”
视野早已被泪水满盈恍惚不清,肉痛到没法呼吸,浑身颤抖颤栗不已,只硬生生拖着如同被蛀空般的残躯,艰巨支撑在那边。
抵死咬住嘴唇,冒死点头,只幽幽望向远方,目光涓滴不落边沿掠过面前人,仿佛他底子就不存在。
“所谓分离……呵呵……本来这就是所谓的分离!我真是个大傻瓜!呵呵……”
取出橱柜中最钟爱的马克杯,暖暖泡一杯香浓咖啡,新的一天的噜苏事情即从缓缓四溢的甘醇气味中开启。
未及伸出的指尖半僵袋中,微微张口如同等候未知宣判般错愕,整颗心,狂躁得近乎落空心律。
一拳重重挥击在树上,狠狠咬牙一字一句道。
如果有一天,鱼儿不再瞻仰天空,那不是因为落空了瞻仰的勇气,而是在天空的那头,早已没有了阳光,没有了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