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枫林城中哪处风月场最销魂,此道老饕都只会奉告你一个答案――三分香气楼。
只是这个“孩子”,胡子未免太富强,长相未免太焦急。对比起来,竟似比那保养恰当的妇人还要年长一些。
固然只是一座分楼。
哪怕墨门中人指天画地的发誓――再松散的心魔誓约也早都被研讨出了几十种解法,发誓有甚么用?
仅仅一道珠帘相隔,一张软塌正与步摇床相对。妙玉便以手支颔,慵懒半倚着,曲线小巧已极。她的眼神迷离,也不知那中年男人的“自娱自乐”,是否在她眼中。
“全部枫林城道院里未曾呈现过的剑诀么?传自哪个试剑天下的大武夫?又或者……”妙玉的目光迷离起来。
只可惜刚喊了一声,她就又顿时绕到母亲背后去了,只探出半个小脑袋,打量着她这个好久未见的兄长。
这姨娘不是甚么好人,也未曾虐待过他。只不过姜望在父亲续弦后没几年,便已考进了道院外门。修行辛苦,除了逢年过节,几近不会回家。他们未曾有过冲突,但豪情上也说不上有多深。
姜望心头一跳,忙忙转进房间,便在靠窗那套黄花梨的桌椅上,看到了一个风味犹存的妇人――那套桌椅,天然也是赵汝成死活叫人搬来的东西。
黑衣人跪伏着,始终未曾昂首:“确是如此。部属无能,实在查不出他从那边习得。”
杜野虎则束手束脚地坐在中间,一副诚恳本分的模样在回话――妇人问一句,他答一句。活脱脱一个在朋友家长面前收束野性的熊孩子。
他生母很早就去了,这妇人是他父亲的后妻。他也改不了口,向来只称姨娘。
但自它完工之日起,便摧枯拉朽般囊括了枫林城那平淡的花柳市场。
秃顶男人伸手猛地一抓,便将那道流光抓在手中,化作一柄古朴长剑。
……
此时,远在雍国某村庄,一个面庞凶悍的秃顶男人正抓着甚么在大口啃吃,鲜血流了满嘴满手。
久经杀伐,常见血腥阴暗,姜望那颗自发已经冷硬的心,俄然有熔化的感受。
这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得了母亲催促,才张张小嘴,小声道:“哥。”
现在墨门的千里传声匣早已推行多年,销量极佳。但总有些权势不肯利用,因为谁也没法肯定墨门那些搞构造的人有没有在传声匣中留甚么暗手。
……
她的声音慵懒,得像刚睡醒的猫咪,如有似无地挑逗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