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晏虞昂首瞥她一眼:“如何?”
“她们俩倒是姊妹情深。”晏虞托腮,目光沉沉地说道。
晏虞也只是稍愣半晌,便反应过来,翠竹也不消晏虞表示,就将荷包塞给他。
即便剩下的话翠竹并没有说完,但是晏虞也明白她的意义。
“不必多礼。”顾君易顺势坐在她身侧,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现在脸上如何,还疼么?”
“回晏选侍,妾身子好些了,只是还没好全。医女说经常出来散散心,病愈得快些,有劳您还顾虑着。”
“哪儿的事,这都是主子分内的事儿。”
“唐御女现在身子可好些了?”晏虞语气温和地问道。
晏虞不着陈迹地打量着,这唐御女确切行事有度,是个守端方的人。
晏虞将书倒叩在案上,起家迎他。
她很早就已经筹办将自个儿之前尚且是司酝时部下的几个宫人给调过来,只可惜当时职位尚不安定,只能搁置。
“主子。”翠竹打断了她持续沉思。
“我先走了,有甚么事我会再来找你的。”
翠竹手脚轻柔地替她抹上,回道:“说是秦宝林表情不是很好。”
晏虞看中一件翠色长裙,看起来非常清爽高雅。
……
“多谢公公。”
“是啊,常来,都是去揽月阁。”
再过几天曲锦心就该放出来了,也阖该去看看了,免得刚出来又再肇事端。
“你也该解禁了,到时候别又惹出甚么费事。”
“谢晏选侍。”
安和轩
“秦舒意那边如何?”晏虞仰起脸任翠竹为她敷上皇上犒赏的白玉膏,语气陡峭。
“能有机遇去安和轩与晏选侍一叙,妾喜不自胜。”
“承蒙您厚爱,好些了。”晏虞倚在他怀里回道。
曲锦心被禁足,整日都没事儿可做,天然对于永和宫中一些风吹草动都有些八卦精力,经常让人去密查。
敬事房的公公眼睛可厉了,要能抢到这类报信的活儿,那也但是短长人物。
哪知她气呼呼地说道:“那秦舒意真是个扫把星,常常想起来就叫人恼。”
“从明天早晨起,我不想再看到她,不管你用甚么手腕,都要把她给我打发走。”晏虞翻开衣柜,细心挑着外务府刚制好送来的时新衣裳。
晏虞也算是摸清了一些他的脾气。
“既知会了小主,那主子便辞职了,小主就且先筹办着。”
晏虞了然,那唐御女刚入宫就水土不平生了场大病,又恰逢简昭仪有孕,被迁出了明光宫,估计内心头也不好受吧。
唐御女长得可儿,虽不是甚么倾城之貌,却也让人感觉看起来极其清爽。
曲锦心撇了撇嘴:“但是我还是不甘心――”
“如果今后唐御女不介怀,也可来安和轩,刚好我常日里也闲得慌。”晏虞先向她抛出一根橄榄枝,接不接就看她自个儿了。
“不必多礼。”
顾君易来时,晏虞正半卧在软榻上垂眸看书。
“行了。”晏虞只得打断她的话,“这几日许清婉来过永和宫?”
“朕看看。”顾君易伸手勾起她的下颔,使她脸抬起。
看着面前近在天涯如玉的容颜和一张一合的红唇,顾君易探头厮磨着她的唇,带着笑意的声音:“看完了,确切好些了。”
也是可惜了。
“你也该明些事理,你难不成想刚被放出来又被禁足?”晏虞也是非常头疼。
“红袖那儿――”
翠竹有些担忧。
“如何?又有谁招你了?”晏虞绕过地上那堆碎瓷,寻了个位置坐下。
晏虞狠狠地皱了眉头,那当初为了塞这个暗桩出来废了这么大的劲儿,还是有些不甘心。
“现在昭妃受罚,简昭仪暂未能插手宫权,而我又获得翊妃的信赖,天然这个时候才是最好换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