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运来在人们的搀扶下已经站起来。但还是“咝咝哈哈”疼得呲牙咧嘴,走路也摇摇摆晃。
田青青平时都是在空间里做这些事情,但这是年关,不做做模样是不可的。
最幸亏他痛定思过以后,找个切题的来由,指导他往改过的方面考虑。
田青青一脸黑线,又说:“那,我去我大姨家里呢?”
“别在你家蒸了。到我家来给我蒸吧,我还没蒸年下的干粮呢!”何玉稳不失时机地说:“另有,你家留的面酵子多未几,给我一点儿。我家的酵子是用麸子拌的(注1)。”
这个时候还没有酵母这个东西,都是家家户户上一次发好面后,切馒头时留下一个面剂儿,做为下一次的发面酵子,有的也叫发面引子。这也是当代人所称的老面馒头,就是用这个发面的。
薛运来仍然是一走一晃,手扶住大门后,气喘吁吁地歇息了一会儿,才用颤抖的手取出钥匙,翻开了小窗户。然后拉开大门上的门闩,几近是依着门挤出来的。
想归想,田青青还真的不好摆脱温晓旭的死缠烂磨。
田青青很悔怨明天早晨考虑不周,没有把麦子再从空间里弄出来。明天夙起又贪睡了一会儿,醒来时,母亲郝兰欣已经起床了。再弄出来,岂不是欲盖弥彰?
田青青内心狂呼:“拆台鬼!碍事精!谁要跟你一块儿走一块儿回?大夏季价,不把脸冻成疮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