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振海又装了一锅子旱烟叶,点着,猛吸了一口,便又滚滚不断地说了起来:
田青青见付振海一锅子不撂一锅子地抽烟袋,晓得他这是确切被愁住了。对本身说这些,实在是排解心中愁闷的一种体例――小孩子不会笑话人,那里说了那里了!
“这是前几年的事了。当时家家都没粮食吃,靠稀粥野菜过日子。吃完了菜,碗里就是稀汤儿汤儿了,一点儿也不黏糊。
“咳,都说小子好,小子好,年青的时候,攀着比着,拼了命地生小子。把‘半大小子,吃煞老子’,全忘耳朵梢子上去了。等小子们大了,要吃要穿要娶媳妇,才体味到生小子的难处。
付振海不走,田青青也不美意义就此而别。便假装掐花,来到付振海身后避开他的视野,伸手到空间里拿了两块儿小点心,给了田苗苗。一边哄着田苗苗玩儿,一边问付振海:“大伯,那天你说二白粥家用净玉米面的大稠白粥接待客人,是如何回事?”
“你是说给哥哥们说媳妇?”田青青问道。
“二白粥本来不叫二白粥,叫二干棒。媒人给他说了个媳妇,女家来相看宅子时,家里穷,二干棒的母亲没得接待,就做了一锅净玉米面的白粥。做的挺稠,能用筷子夹起来。那闺女的母亲吃了两大碗。归去今后,对家里人说,这家可有粮食哩,做的白粥夹着吃。闺女过门后必然饿不着。因而,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看来,这个期间人们重视物质,只要有粮食吃,就是好人家。
“咳,青黄不接的……,打趣我吧你,闺女。”
让付振海把玉米摆在大明处,以显现本身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