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青含着两眼泪点了点头。
他们俩老伉俪,就像水缸里的两个瓢,摁下这个,阿谁起来。如果有外人在场,田卢氏顾及本身的名声和老头子的脸面,田金河真急了,她会做出让步。如果只要本身的后代,她会一条道儿走到黑,死也不转头。逼急了,一哭二闹三吊颈,十天半月结束不了。
田青青撇了撇小嘴儿,两行清泪“哗哗”地涌流下来——她这一次真的是委曲地哭了。要不是田苗苗还在睡觉,她必然会放出声来。
“实在我早考虑了,爸,我们到了搬出去的时候了。四弟眼看到了订婚的春秋,婆媳妯娌在一个院儿里住,不免生是非。我们提早搬,四弟还许好找工具。明天又有这么一说,我再在这里住,别说你们,就连我也不结壮。”
“嗯,越快越好。”田卢氏恨恨地说。仿佛她面对的不是本身的亲生儿子,而是嫉恶如仇的仇敌。
三世为人的田青青自是晓得这个恶名的短长,没想到他们给扣在了本身的身上。
“胡半仙说,她能身后又活过来,就是命硬的表示。让我们离的她远远的。”田卢氏说着望向田达林:“小三儿,你看是把她送了人呢,还是你们搬出去住。我是一眼也不肯见到她了。”
“有你这句话,我内心还好受些。”田达林说着,又对田幼秋说:“秋儿,你去北屋盛半盆饭,拿过筷子碗,你们和妈妈在这屋里用饭。”
“想开了。咱先搬出去,然后乞贷盖房。我就不信,离了这两间配房咱就活不了了?!”说着捧起田青青的脸:“你说对吗?青青。”
“要搬你本身搬出去。”田金河没好气地冲田卢氏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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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金河深知老婆子的脾气,在家里,普通不给她一样。发了威不生结果,便自行偃旗息鼓。田卢氏把握了他的规律后,更是蹬鼻子上脸,一点儿活口儿也不给他留。
郝兰欣持续给田青青洗着头,半天没有言语。
“就是,一家人过日子,好赖谁也不嫌谁。”田冬云不失时机地搊了一句。
“嗯。你传闻了?”田达林郁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