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用鸡蛋换你的货色,行吗?”
“不给我我就哭。把街坊邻居都哭来了,我就说人们给我养身子的鸡蛋全放在你这里,现在我来拿哩。你不给,以是气得我哭。真要那样,人们会笑话你剥削小孩子养身子的营养品。你说你这么大年龄了,为了几个鸡蛋让人们指脊梁骨,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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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说完把小嘴儿一撇,“妈儿”哭了。
“能够。”标致售货员从柜台里探出身子,对田青青说:“不过,我们得银钱两合,我先买你的鸡蛋,然后再用你卖鸡蛋的钱付款。剩下多少我再给你现钱。小朋友,你要买甚么呀?”
“妈,给她几个叫她走算了。你给个扫帚星啰嗦甚么呀?把倒霉都粘我身上了!”
“不是,妈妈不晓得。是我本身要来的。这事与我妈妈一点儿干系也没有。”田青青见田卢氏思疑到母切身上,仓猝辩白:“妈妈出工去了,小mm归我管,我只能为她考虑。”
说完,端着瓢,拿着香,一溜小跑向门外跑去。身后传来田冬云的谩骂声,田青青也没去管她,因为她没偶然候。
“你个死妮子,你……埋汰我。”
“那,”田青青望了一眼瓢里的鸡蛋,又说:“奶奶,这八个鸡蛋算是我借你的。我再用一个鸡蛋换你一把香,如何样?”说着从瓢里拿出一个鸡蛋,就要递给田卢氏。
“你要香干甚么?”田卢氏不解地问。
“你这孩子,那鸡蛋是我平时串换来的。人家有事的时候,我还得还给人家呢?”田卢氏终究明白了田青青来的企图,冷着脸子敷衍说。
田青青接过瓢,又说:“奶奶,你那香是在那里买的?”
田卢氏固然让田青青恨之入骨,但明天必须来找她——一个只要七虚岁的孩子,向谁家乞贷借物都不实际。并且郝兰欣曾经叮嘱过她:没有事,不要去村里的人家串门。万一人家科学,去了给人家送膈应。田青青自是晓得这是指的她的“扫帚星”命。
“奶奶,鸡蛋不由放,又不晓得人家家里甚么时候有事,你把鸡蛋放坏了不怪可惜了的?你先借我一瓢,等我有了,我再还你。如许鸡蛋就坏不了啦。”田青青不卑不亢。
“我要不给你呢?”田卢氏有点儿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