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青真是哭笑不得。想想他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也就谅解了他。点点头,说:“嗯,也只能在做饭儿饭儿(过家家)的时候说,在别处里如果说了,我就拧嘴。”
“他就是这德行!爱喝酒,家里穷,买不起。一碰到酒场儿,就不要命地喝。喝醉了就哭,就闹。”温晓旭大人似的说:“明天不知赶了那里的酒场儿返来了?!准是他媳妇不让他进门,跑这里哭开了。”
“青青,你真行!”说着靠近田青青的耳朵,小声说:“不愧是我媳妇。”
温晓旭一边躲闪,一边一脸孩子气地说:“嘻嘻,不说了,今后光在做饭儿饭儿(过家家)娶媳妇儿的时候说,行吗?”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固然半躺半依在一个红荆疙瘩上,也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大高个儿。只是他此时的形象太不成让人恭维了:他的头枕在红荆疙瘩上的右胳膊上,头发蓬乱,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咧着大嘴,“妈呀”“妈呀”地嚎啕大哭。就算是一个5、六岁的孩子,也会让人嗤之以鼻。
田薇薇一看真的全会了,又指出一篇课文让她念。田青青用心念得磕磕绊绊,但读音都念对了。
再说,就是落个记性好也不算甚么。过目不忘自古有之,本身穿超出来,就是为了窜改家庭的经济状况,今后还会有很多特别儿的处所。从现在开端,就给他们一个与众分歧的印象,权当打打防备针。
“她真的是我媳妇。”温晓旭叫起真来:“我妈妈说了,等我长大了娶青青当老婆。”
温晓旭笑着跑出场院屋,田青青也气得追出来。一个在前头笑着跑,一个生着气在前面追。
“喝多了也不能‘妈呀’‘妈呀’的哭呀?!仿佛真死了妈一样。”
温晓旭:“看他干甚么?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要多肮脏有多肮脏。我们队上的人见了,都躲着他走。”
温晓旭听了听,笑道:“没死人,是俺队上的付振海。准是又喝多了。”
田薇薇翻开书,指着内里的生字表,让田青青念。
田青青内心这么一想,也就没再坦白,田薇薇指哪个字,她就精确地念出来。
“你真行,一遍就全记着了。上学必然是个好门生。”田薇薇恋慕地说。
“我们畴昔看看他吧!”田青青建议。
当温晓旭跑参加院屋前面时,回身迎上田青青,拽着她的手说:“青青,青青,别打了。这是真的。不信问问兰欣姨(郝兰欣),是你妈和我妈她们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