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婉说不出话了,她痛苦的闭起双目,涌出两行热泪。
“学林!小雅!韵容!!”夏清婉失控了,跪在几个孩子的脚边,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看那边。”夏风指向空荡的屋檐,只听屋顶的鎏金瓦哗啦一声,近十具尸身从屋顶滚落,吊挂在空中,尸身有老有少,有女人也有孩子,他们的脖子皆套着一根麻绳,仿佛要陷进肉里。
“你如何如此狠心,你如何……你如何能对几个孩子动手?”夏清婉泪流满面:“他们也叫你叔叔的呀……”
柳棠笑了,他的眼睛本就颀长,笑起来以后,更是完整看不见眸子。
“那又如何?”夏风道。
柳棠扶住夏风的肩头,将他按回椅子上,嘴唇贴到夏风的耳朵边,道:“你是斗不过我的……”
“为甚么?夏家那里虐待你?”夏清婉目眦欲裂的吼道。
“对了,我敬爱的清婉mm,我还没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你觉得这是在平话?以一敌百?”
夏风一愣,神采刹时阴沉下来,当即起家,捞起古铜香炉便扔出了门外。
柳棠闻言一怔,随后仰天狂笑,门外的数十号弟子也齐声大笑。
“好了。”柳棠将视野从夏清婉身上移开,又对众弟子道:“你们想死想活?”
“呵呵……”夏风低着头笑了起来。
“你他娘的是不是傻!!我们长嘴是干吗的?不晓得吃解药吗?!”
香炉在地上滚了一圈,盖子散开,紫色的枯花与棕色的香料散落满地。
“你们的金矿是我夺来的,吃的穿的都是我给的,为甚么我要给夏禹当完狗,还要给你当狗?
鬼丁香与三月香的香味几近一样,但倒是一种令人手脚发软,动用不了内力的毒药,在柳棠分开夏府时,鬼丁香便在香炉里扑灭了。
我这是将他们从天国挽救出来,你应当要感激我啊……”夏风笑着说道。
玉莹也是愤激难平,胸口狠恶的起伏着,眼眸中充满着肝火。
夏清婉说不出一句话,牙齿咬的格格响,双拳握的很紧,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夏风却不睬他了,而是将视野转到柳棠身上,道:“人说,柳棠长了两个脑筋,可为甚么我感觉你一个脑筋也没长呢?
“柳棠,你……”夏清婉神采煞白,向后跌了两步,如果不是玉莹眼疾手快,几乎跌倒。
哐……铛铛……
方凡倒没甚么神采,把玩动手中的酒杯,对于柳棠的做法,仿佛一点也不感到不测。
“我本就没筹算扶她上位,我要她来这里,与你的设法是一样的,只不过,你要杀的是我们俩,而我要杀的是你们。”
可你忘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都晓得,说的刺耳一点,你撅屁股,我就晓得你拉的甚么屎。
如许的货品你也看的上?”夏风指着夏清婉,不住点头。
将夏风顺手扔在地上,柳棠拍鼓掌,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
不管是练武场还是大堂里的弟子们都想要上前援救夏风,却两腿发软一个一个倒在了地上,底子迈不出一步。
“你们想死还是想活?”柳棠大声道。
“你想死想活?”头顶俄然传来清澈的声音,一只手重飘飘的放在了柳棠的天灵盖,一道身影飘然的落到椅背上,那张面孔恰是之前死去的夏风!
话音落下,只听呛啷啷的声音,门外的数十号弟子纷繁抽出兵器。
“就凭你这数十号人?”夏风后仰,靠着椅背,摊开双手。
“不不不……”柳棠赶紧摇摇手指,道:“偏室里也有香炉,另有练武场的四角,我都放了香炉,鬼丁香的味道如果再浓一点,苍蝇都要被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