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姜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喊,她用力地展开眼睛,衰弱地说:“我还能喘气!”
一听要脱衣服,齐姜俄然复苏了过来,她瞪大眼睛,防备地点头道:“没事,我伤的不重,已经不流血了。我就是有点儿累,睡一觉就好了,你不消管我!”
重耳一脸惭愧道:“你对我这么好,一起上救了我两次,还为我受伤,我竟然对你――我该打!”
她对侧重耳嫣然一笑道:“这一场打斗动静不小,我们还是连夜赶路吧。”
重耳忙稳住她的身材,皱眉道:“有这么好笑吗?看你伤口都崩开了。”
齐姜双手环住重耳的肩膀,美滋滋地将头靠在他的背上。他刻薄的肩膀仿佛安宁的地盘,她的笑容在上面开出了一朵灿艳的花。
齐姜一边叫着疼,一边笑道:“当然好笑了,就你一个草本来的土小子,还晋国公子。你如果晋国公子,那我还是齐国公主呢!”
见齐姜如此见外,重耳急了:“你我兄弟二人自狄国了解,这一起上相互搀扶也算共过存亡,现在你又为我受伤。你这般见外,让我如何心安。”
重耳神采慎重地说:“我真的是晋国公子,只是自小在狄国长大,不久前晋国国君派使者来接我归去,我本不想归去做甚么晋国公子,但是情非得已,我只好和他们上路了。没成想才到林胡就被刺客追杀,晋使也为了救我而死……”
他俯下身子,谨慎背起齐姜,扭头对她一笑道:“抱紧了,走咯。”
到底在想甚么啊!重耳猛地抽了本身一记耳光。
齐姜红着脸脱下外套后,重耳惊奇地看到齐姜胸部以下的部位都缠着白布。他惊奇地问:“你身上缠的这甚么?”
齐姜想也不想就答道:“好啊。”
“真的不消了。”
重耳松了口气道:“姜弟,你醒了就好,我看看你的伤口如何!”
重耳结结巴巴的说:“我对你――姜弟你放心!我若对你,对你有别的心机,天诛地灭!”
齐姜这才发明,这一起的结伴随行,她已经垂垂喜好上了这个开阔的男人。当她看到他为蒙难的平常百姓伤悲时,当她看着他明知火线千难万险却还是勇赴晋国时,她第一次发明,他与她以往遇见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他就像立于山颠的一株劲松,气度高洁,风骨卓然,让她没法将视野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