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关五说:“微臣已经探听清楚,国君已暗中派人召回了重耳。”
众臣全都看着晋侯,等着晋侯定夺。晋侯环顾世人后,神情阴霾地问:“众卿觉得如何?”
听出士蒍的意义,晋侯面色一沉道:“他们这是逼寡人去死!寡人自继位以来,并国十余、服国二十,为晋国开疆拓土,哪有甚么失德之举?凭甚么逼我罪己?!”
这话说一出,众臣们个个都一脸不成思议地看着夷吾。里克忙劝道:“夷吾公子千万不成!凡事皆有礼法,此事若不当为措置,不但令诸侯非议,就是周天子也会见怪下来!”
晋侯有些奇特地问:“你想如何?”
晋侯看在眼里,稀有在内心,他仍不露声色,只是淡淡说道:“君夫人身材不好,申生的确不宜远行。”
东关五点头道:“是啊,他在狄国狐部吃百家食、穿百家衣长大,不过雅音六艺完整不通,形同边夷,不敷为惧!”
齐姬一搅和,让夷吾也去不成,他很不平气地说:“申生不去我也不去,君父亲身去必是凶多吉少啊!”
士蒍上前奏道:“叛民所持来由固然过分,但也堂而皇之,国君定要妥为措置,不然必招致大乱!”
见世人你一言我一语,晋侯按下肝火,渐渐说道:“好了,你们的意义寡人都明白了,寡人对此事已有决计。”
东关五趁机说道:“虽是万般难堪,但若国君亲临新田,定是威慑天下,暴民之乱必平。”
不料晋侯却不疾不徐地说:“你们都别心急,这合适的人选已经在路上了。”
齐姬眼神一扫,小田立即领着众侍女退了出来。见没了旁人,两人坐了下来。齐姬这才卸下防备,一脸愠色地说:“新田一事你我策划了这么久,本来能够借此逼国君退位,保我儿申生继位,却为何演变成本日局面?”
齐姬看向东关五,目光发狠地说:“毫不能让重耳活着返来!”
一旁的狐突皱眉道:“国君开疆有功,但在那些叛民眼中,便犯了殛毙过火的错!另有……”狐突停了下来,目光投向齐姬。这时,众臣们的目光也都堆积在齐姬身上。几位大臣在小声群情着:“继娶父妾也是失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