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天下午,当“大将”、“三戗子”、“虾爬子”带着库存和新上收来的七八十斤海参与洪衍武汇合以后,却无不像“老刀鱼”一样,被洪衍武他们入住的接待所前提惊呆了。
不过前次已经这么干过一次的洪衍武因为早已轻车熟路,对付起来游刃不足,底子不在话下。
“三戗子”一传闻这里每天有专人打扫,另有大众厕沐浴间,中午早晨都能洗淋浴,更是惊奇地直叫“你们可真会纳福,早晓得明天我们就不该去澡堂,在这儿洗多划算啊”。
并且因为这个接待所的面积要比上一个大一些,以是来往的主顾也多,偶然,乃至能两三拨人一起找出去。
“看归看,可你们谁也不准说一句话,规端方矩的,别给人家添乱,看明白了就从速返来,闻声没有!”
“也是啊”“三戗子”经提示才想起这茬来,摸着后脑勺也咧开大嘴笑了。
“大将”、“三戗子”、“虾爬子”他们三个,在滨城的家都很小,屋子也很褴褛。
洪衍武天然不肯收,便借题阐扬,要跟“大将”打个赌。说如果他不能在一下午以收海参一倍以上的代价卖出一千头海参,就让“大将”出这两间客房的房钱,如果他能做到呢,那么这两间的房钱他就出了。
就如许,在“三戗子”和“虾爬子”在客房里美滋滋地坐沙发、滚床铺,翻写字台和五斗柜,乃至从三楼的阳台眺望街景的时候,“大将”却待在洪衍武的房间里,亲眼目睹了他变把戏一样的发卖体例。
可即便是如许,窗明几净的屋里,各色安排也是三个“海碰子”连做梦也不敢梦出来的。
没想到“小百子”一听却笑了,“我们要不沐浴,没换这身行头,又哪儿能进得来呀……”
哪知“大将”却所答非所问,带着非常敬佩的神采说,“我的意义是打现在开端,人家说如何干,我们就如何干,谁也别再废话了!”
“虾爬子”一进屋就跟弹簧沙发较上劲了,他用心立直身子,“噗通”地几次坐下去。连试了三次,也没有见坏,直嚷嚷“公然是好东西”。
成果几次三番声音一大,就连隔壁和劈面的主顾都轰动了。不过他们一找上门来,弄清是在抢海参,便再无发兵问罪的意义,个个都一脸堆笑和洪衍武这个“都城二商局的采购员”攀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