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货船上用胶布盖着整整三十车硬枫木和松木,这批货,几近搬空了沈友亮的老底。
跟着一阵阵水花翻起,几个船工纷繁跳水跑路。
“狗日的李秀成!等老子过了这一劫,跟你没完!!”
可转而一想。
“这节骨眼儿上还顾那么多干啥,他家几口人?我给他养几年就是了嘛!”
“空了?”
老管帐这才收起钱,然后补了一句:“我老表有个老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瘫痪,估计今后还得厂长帮手照顾一下。”
“别急,估摸是有啥事担搁了,再等等。”
竟然这么巧能碰上,必定有人告发!
跑船老表和老管帐,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二话不说,烟头一扔,拔腿就跑。
“厂长,那边如何说啊?”
“表哥,肖大光人呢?”
一条货船,乘着第一缕晨光,缓缓靠近了船埠。
“哎呦!嘶~~”
沈友亮皱了皱眉头,从速拿起电话给林场打了畴昔。
老管帐现在也是心不足悸。
“喂,王经理啊,我是沈友亮,不美意义打搅一下您啊,就是前两天我那批货,发了没?”
“行行行!我给供着!!我供到死!!!”
想来想去,这件事情独一有怀疑的,就是肖大光!!
沈友亮抓着头发,歇斯底里的吼道。
木料厂的沈友亮本来还翘着脚,等着明天数钱,整整时价五倍,这此中的油水,的确想都不敢想。
老管帐但是人精,晓得事情既然已经产生,为了明哲保身,只能让老表跑路,可要跑也得让沈友亮出点血才行。
他非常清楚,这个时候节点,林场俄然搞封山育林,会带来如何的结果。
听到老板的问话,工人面露难色:“厂长,这堆栈都空了,我拿甚么送啊。”
而是这件事情如果顺藤摸瓜查到他的身上,但是要吃牢饭的。
“厂长,我们也不晓得如何回事,那稽查船说来就来了…”
跑船老表四周张望了半晌,却不见收货人。
“行行行,再给你加五百!”
这两天下着细雨,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些水雾在江面上飘着。
大南江段的船运司,现在几近是个安排,很少主动派稽查组在江上巡查。
沈友亮用力点头说道:“让你老表跑,跑远一点!只要稽查组的人找不到他,也就供不出我来!”
挂掉电话,沈友亮揉了揉脑门,
他娘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但等了半天,成果却等来了货全数被船运司稽查组查封的动静。
“前面货船上的人站好,我们是船运司稽查组!”
一帮人上去翻开胶布看了一眼内里成堆的木料,随即领头的说了句:“货封了。”
在船泊岸后。
“如何回事!鑫鑫家具厂的货明天没送畴昔?”
“明天的货没送吗?如何能够,别急,我这边顿时安排人给你送。”
工人摇了点头,说道:“没有啊,我让人在火车站从明天一向比及现在,连江市林场货的影子都没见着。”
听着喇叭声,
“对!”
而肖大光背后是谁?
“如何?五百还少?”
船高低来了两小我,一个是沈友亮手底下的老管帐,满身披着雨衣,藏在前面。
“哦,你那批货啊临时发不了。”
老管帐战战兢兢的说道:“厂长,您问我,我也不晓得啊…现在要我说,就只能跑路。”
“厂长,如果你不给供着白叟家,我老表怕是不会走啊。”
固然近两年投机倒把查的没那么严了,但毕竟是国营林场出来的木料,擅自倒卖,罪上加罪。
老管帐瘪了瘪嘴:“这点钱…”
要不是当时和老表反应快,撒腿就跑,不然必定被当场抓住。
沈友亮则是瘫坐在椅子上,此次真的是赔大发了!
“人不利了,他娘的喝水都塞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