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行人们当作美景来赏的一群女人们,恰是此地官员们家中的女儿。放完了鹞子,世人坐下来赏花谈天,被围在中间的女人家中父亲是五品知州,在这一群女人中是家世最显赫的,现在这位赵女人提及了此次选秀。
这不是她的身材,起码十几天前还不是。
众位蜜斯将目光凝集在蒲钰身上,渐渐的都变得有几分庞大。
坐上马车分开岸边赶往蒲府的时候,蒲钰不由得堕入了回想。
“似是蒲府的。”
“景公公稍后,小女顿时就返来了。”
蒲钰长着一张柔婉动听的清丽面庞,一双剪水秋瞳里雾蒙蒙,像是江南三月的烟雨迷离,无端给人一种安好和顺的感受,琼鼻樱唇,微微一笑起来好像桃花盛放,美不堪收。
“我父亲说再过两月我就要去上京去,到时候山高水长,怕是再也见不到姐妹们了。”赵女人说得伤感,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脸上还带着一些高傲的傲视着四周的女人。
十几天前的她还在上京,阿谁都丽堂皇的皇宫中,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里,当着她与世无争的小小朱紫。如果不是一朝飞来横祸,她被人当作替罪羔羊赐死,还扳连了家人,她也不会死而复活的在这个远在千里以外的江南蒲府中,借着这个与本身同名的女人身躯重新展开眼睛。
她看着本身标致纤长的手,眼里神采奇特。即便已颠末端半个月,她还是偶尔会对这具身材有一种陌生的感受。
蒲钰在世人的目光中起家,安闲的向其别人告了个罪,然后在丫环的奉侍下向着自家的马车走去。
也难怪她这类做派,毕竟这一群女人内里,也就只要她有资格去上京插手选秀。选秀本就是从各地五品以上官员家中遴选适龄女子,其他女孩家中都只是六七品,天然是没资格去走那条意味着显赫繁华之路的。
蒲府近在面前,黑瓦白墙,门前挂着两盏灯笼,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冽。大门敞开着,暴露内里站满了人的大堂。
赵蜜斯见到蒲钰的这个笑容,眼里的妒忌更深,但随即就被对劲给代替。长得标致又如何,家里还是一个小小七品官,以后也就只能找个穷秀才嫁了,底子没甚么前程,哪像她,很快便能去上京,到时候如果能被皇上看重,今后的前程不成限量,岂不比这蒲钰好上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