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宗政霖肝火不降反升。这时候竟然还给他搞不清楚。这女人脑筋里除了这坛酒,不会往深处想?
“差事办好了?”宗政霖搁下笔,看着他两手空空,神采不由沉了下来。
侧妃一番美意,却终有失算时候。也未几言,欣然收下。
连惩办手腕都想到了,可见这女人是明知故犯。
慕夕瑶安排安妥,舒舒畅服到双燕池梳洗。只留蕙兰和赵嬷嬷面面相觑,这开初宝贝得紧,现在却又迫不及待往内里送?主子这是没得了殿下夸奖,正在活力?
慕夕瑶伸手撩撩水面上的花瓣,一张芙蓉面红润嫩滑,笑得眉眼带俏,乐不成支。“不心疼,一点儿不心疼。”她酿酒就是图个新奇,她能有多心疼?再说她也不好酒。
这礼瑶主子送出门,殿下又变着方的讨回?这借口,他都能一眼看破,更何况足智多谋的先生。这事儿真是,生生让外人看了笑话。
宗政霖正欲拦下,却被慕夕瑶拉拉衣袖,添了块剥好的蟹肉。
墨兰是慕夕瑶身边最得力的大丫环,一起上见到她的丫环婆子都停动手里活计,笑笑打着号召。墨兰性子好,就这么客气应对过来,才穿过二门,没走几步就在路上被卫甄给截住。
慕夕瑶态度诚心,摸索着扣问,“不能将殿下的东西随便措置?得事前吱个声儿?”
“剩下的螃蟹让厨房做了,趁便配几个小菜给前院送去,先生和龚学士该当还未用饭。先生分开时,把那半坛子桂花酿也给捎上,莫糟蹋了好东西。”
观那酒坛,甚是精美,足见仆人费了心机。再看那开启过的封口,第五佾朝稍一考虑,终是露了笑。好似殿下本日过来,神采温和。
“竟让本殿赶上个这么不晓事儿的。”宗政霖感喟。跟慕夕瑶生机,比兵戈还累。这女人太能气人,明显是犯了错,到最后哪一次不是他先让步。
嗯?这男人如何是这类反应?慕夕瑶不解。不是应当黑沉着脸,进门就寻她算账,狠狠拍几下屁股了事儿?
差能人意?妾送人送个一滴不剩,让您再挑刺儿!
话音方落,这回轮到卫甄傻眼了。就这么瞪着眸子子看着劈面丫环,内心是拔凉拔凉的。
“先生倒是为何欣喜?”龚舒扬毕竟及不上第五佾朝纯熟油滑,这时候某些事情,不管如何也是想不到的。
第五佾朝与宗政霖商讨结束,特别谢过侧妃筹办饭菜,才领了龚舒扬分开。
“去取了玉酿给先生送去,就说侧妃拿错了酒。”
“卫大人,丹若苑里的竹叶青,不是前院给派的吗?”墨兰摸索着开口,内心却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事情要遭!难怪主子催着她将酒送了人。
好半会儿没闻声动静,才要摸索着昂首,便听殿下冷冷诘责,“送与何人?”
“殿下,那酒,瑶主子送人了。”一口气说完,卫甄再不敢搭声。
“卫统领?”看他模样也是往丹若苑去?这时候畴昔,莫非是向主子回禀差事?
“殿下要竹叶青何为?要的是瑶主子亲手制的桂花酿。”常日挺机警一丫头,如何本日脑筋不好使了?
“送了先生带走。”瑶主子怎就这般不费心,主子才分开多久,那位就又惹出桩新奇事儿。卫大人各式无法,如何不利事儿老被他碰上。
“没呢,哪儿那么余暇。”慕夕瑶白眼,她现在欢畅得很。这加了料的汤水,就是泡着舒畅。
慕夕瑶垂下眼眸,缓慢考虑到底是犯了boss哪条忌讳。几次好几次,恍然明悟:这是没有充分尊敬boss,动了他擅自规定的统统物。
念及大boss吃瘪,慕夕瑶乐呵呵哼着小调,在赵嬷嬷极其古怪的神采中,旁若无人独自戏水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