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子给大声念来,老夫这眼睛迷得短长,你担待些。”话是让人家担待,言行倒是卤莽非常。
“当真可惜。”陶公少有赞美之人,好轻易碰上一个,却发明对方藏头露尾,实在配不上他文章斑斓大气。
“肖烨亭那绣花枕头,何德何能批评别人?”陶公不屑冷哼。
“《秋谨》《登岐山望远》。”琴公盘膝坐于炕上,先是道出两首诗作落款,后专注看过,才出声做了点评。“于女子中,算得佳作。”
“唯不喜慕氏尔。”这倒是实在话。
“真是佳作?”自称迷了双眼之人,一双眸子突然澄彻起来。
“先生明见。鄙人是往前头书舍,寻陶公去的。”
“殿下所爱,与陶笛何干?”陶公执起炕上温着的琼花玉露,脖子一仰,便是尽数入了肚腹。
“侧妃得来两位大儒评判,倒是要趁乱借势。欲反其道而行之?”第五佾朝刹时恍悟,竟是如此。
卫甄目睹这两位才一会面,便毫不客气针对上了,那语气神态,真就看不着名流大儒涓滴风采。他实在思疑,当初伴随殿下,远赴玉泉拜访之人,怎就成了现在烂醉如泥的模样?当日阿谁恃才傲物,风韵怡然,名传大魏四十一州的“南陶”,实在脸孔竟是如此?
陶公抢过案上宣纸,眯着眼睛逐行揣摩。对耳畔风言风语不做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