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前。
宗政霖面色乌青,目睹慕夕瑶手脚并用用力扑腾,干脆将人打横放在身前,脸面朝下。这是第一次,宗政霖不肯面对她那张鲜艳面孔。
与之前卫甄叶开受罚时相较,此番殿下如果降罪,应是比那两人只重不轻。丹若苑那位主子,果然感染不得。
宗政霖眸子收缩,胸膛起伏不定。
宗政霖忽的扣了她后脑,眸子阴冷狠厉。旁人?他宗政霖在慕夕瑶眼中竟是旁人?
“回府,嗯?本殿侧妃何时成了别人庶妃?娇娇要回何人府上?”宗政霖言辞森冷,掐了她臂膀,将人提到身前,猛的用披风罩住。俯身与她抵额相触,神情暴戾可怖。
宗政霖何时这般卤莽!慕夕瑶抚着屁股,瞪眼与他瞋目相视。方才和婉模样,转眼不复存在。
“殿下,外边实在冻人。抱妾回府可好?”如果病了,妾也无甚牢骚。恰好躲了您火气,让您用心旁顾,连带着担忧。
“如此方才像话。有胆量偷着出府,与男人厮混,便该是如此张牙舞爪,目中无人。”
城东大院门口,严乘舟肃但是立,面上带着惭愧。若不是卫甄传来动静,他竟不知侧妃早已出得门去。
“殿下,妾不喜旁人用过之物。”这是她好洁的癖好,打小就有。无关那人是谁,只被不相干的人碰过,便会浑身不安闲。
“本殿给的,不肯也得受着。”
本日被宗政霖如此逼迫,慕夕瑶可贵动了真火。不管不顾,话已出口。
说到气人,慕夕瑶向来都是下得了狠手,直往民气窝子里刺。
再睁眼时,神情已是阴冷逼人。手掌啪一声拍在她臀上,头一次让慕夕瑶真逼真切感到了疼痛。
两人对视很久,慕夕瑶更加难受,再次出声顺从。
这便是宗政霖的霸道。愿与不肯,皆是他说了算。
“妾信赖殿下不会对妾置之不顾。”慕夕瑶面上对宗政霖信赖有加,内心却实实在在另一番作想。
宗政霖沉沉凝睇她半晌,视野自她身上移开,手中缰绳只那么一提,马已是缓缓掉头。
慕夕瑶惊魂不决,猛地抓住宗政霖手臂,好轻易稳住身形,才发觉小屁股被摔得疼到发麻。
敢抽她,娘的天子,十足见鬼去!
宗政霖亦是沉默非常,偶尔瞥过她身影,也是俊脸乌黑,神情莫测。
慕夕瑶眉头皱起,细心检察宗政霖神采。他这话,语气不对。
宗政霖看她神情怔愣,暖色更重。莫非她觉得本身会打马拜别,扔下她一人?时至本日,慕夕瑶竟还看不明白。
宗政霖打马奔驰,在乾西巷子口快速勒马愣住。左边石阶上老诚恳实抱膝而坐的女人,不是慕夕瑶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