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捣蛋多了,自食恶果。”宗政霖斜斜瞥她一眼,他会苛待她?亏她说得出口,负心不负心?
“垂涎够了?”宗政霖攀上她发髻,信手摘了步摇,又捋顺发丝,不耐烦劳什子物件,阻了他手上梳拢行动。
慕夕瑶笑容绽放,甜美蜜捧着他侧脸,可贵投入很多。
恃强凌弱!即便看出她口不对心,满腹牢骚,也不兴这么着号召不打,直接脱手。
“妾身上不便利,不招您难受。”经了昨日那场要命的情事,慕夕瑶痛改前非,学了个灵巧。离六殿下远些,或许能少了擦枪走火。
“殿下,妾脑筋变得不好使唤,您儿子不免歪瓜裂枣。”
若说这一世慕夕瑶另有何遗憾,首当这身板抽条太慢,资质所限。没了上辈子一七零傲人本钱,对着这时候女子遍及不对劲的娇小身材,慕夕瑶好几次痛心疾首,深觉甘心不了。
宗政霖正襟端坐,握了她不循分的小手,止了慕夕瑶行动,自个儿却不放人。顺势捏着粉嫩指头闲闲把玩,面上神采分毫不显非常,只内心些许好笑。
言传身教,殿下,您能放心?欺负妾您不心疼,顾着您儿子,您总该衡量衡量。
“小日子及得上娇娇受孕?”宗政霖一句话堵得慕夕瑶讷讷,连个借口也再寻不着。
啥叫没甚委曲?最大的委曲,不就搁您面前,正闲闲吃着茶?女儿这委曲受得,竟然说出来都没人信赖!再委曲莫过于此……
刚入府头几月,既怕她受人欺负,又担忧不得他欢心。到了现在,倒怕这不费心的恃宠生骄,颠寒捣热。
前科太多,一时半会儿摸不着脑筋。
“当真不识好歹。你这日子过得,满都城里去问问,那里像是受过委曲?多少世家蜜斯恋慕,盼都盼不来的福分。这么大小我,怎地口没遮拦……”别说都城,便是千里之遥青州故乡,也没人不晓得慕家出的皇子侧妃在六殿下府上,那是极有脸面。
宗政霖感觉慕夕瑶一家籽实足成心机。父女两个瞒着于氏,慕敬箴又不知如何教养女儿。闹到现在,竟成了慕夕瑶任是闹得再荒唐些,当家主母也是鲜少耳闻。最峻厉时候,便是亲目睹她错了端方,如当下般念叨两句。
“方才那句没想明白?”
拧不过于氏意义,慕夕瑶又担忧待得太久反而为爹娘招祸。暗处那些眼睛,这回借着“移花接木”的奇妙,硬是将她一状告到太后跟前。
宗政林一脸淡淡斜靠锦榻,对慕夕瑶发问只作不闻。
像是应证宗政霖话语,慕夕瑶公然露了利诱。啥意义?支着下巴,尽力揣摩。
小女人凭着张巧嘴上,叽里咕噜嘴皮子嚼腾得短长,尽是些花花说辞,唬得于氏觉得她爱娇调皮,次次回府都要说教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