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偶然间透出的密切,常常成了这女人丝丝沁入贰心底的利器。次数越多,便被她越钻越深,直至拔不出来,才蓦地发觉这祸害竟是丢不开手。
于慕夕瑶,但是佛家所言“入了障”?
“人在那边?”从书房出来,宗政霖立马招来卫甄问话。
殿下这火气,此次如何忒的古怪。恼火中,如何看都带着对那位的下不了手。跟了殿下这好久,这么几次失了果断,连头两回闹别扭时都未曾有过。
“殿下可说了要歇在此处?”明显来时还叫他传了热水,往书房里送去。
青芽想着方才那场景,脸上有些发热。
还好,那男人没立马追过来。气势这玩意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着宗政霖面痛快一场,过后第一反应,便是心疼得抓肝挠肺。
宗政霖手臂生硬,俯身望着她发顶,眸子暗了暗。
“大人,殿下说了,让您自去歇了,无需再等。”
卫甄睁着双眸子,感觉还是问清楚些为好。近侍,但是担待着主子安危起居的。
再看与她抵额相触,睡得糊着口水的诚佑,宗政霖面前闪现出当日她难产时面无赤色,却还是一心惦记取肚子里这个,那景象,现在想来都感觉叫他非常不受用。
被她小脚这般服侍,六殿下半分转动不得,汗水自额角滚滚滴落,那女人却不疾不徐,任由他闷哼出声,自顾挑弄得短长。
招女人侍寝,那是主子给的恩情!殿下之前那火气,清楚就是要寻瑶主子清理来的……
也不知这女人到底给他下了甚么蛊,老是在最恼火,恨不能掐了她脖子时候,那么软呼呼给他来上一两下,这火气,便如何也熬不下来。
她那插瓶,不说代价连城,千八佰两总还是够得上的。就那么哗啦碎了一地,跟她那脆弱谨慎肝儿似的,捡都捡不起来。
慕夕瑶极爱面皮,向来未曾粗心粗心,容下这等坏她容色的疏漏。这才记起玉姑曾言,她身子得将养,受不得寒,亦不宜劳累。
一早晨未曾睡好,梦里满是慕夕瑶赤着双小脚,巴掌大弓足在他跟前去返闲逛。任他如何板了面孔,那女人老是如有似无曲着趾头,往他身上各种猖獗。最后竟是到了那处,勾挑着指尖拨弄他烧得滚烫的欲望。
面色极其丢脸,说不清羞恼还是气恨,似被人掰着脖子,连行动都显得迟缓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