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秦婈由自主地想到了苏淮安,目光也跟着暗了下来。
他们被挑过来时,里已经有了进冷院子的筹办,谁能想到风水轮番转,几个月的工夫,秦婕妤院子换了三次不说,眼下就连皇子都有了。
后宫的女子,毕竟是有了孩子,才有依托。
他扑过来的那一刻,秦婈几乎跌坐在地上。
萧聿慢声道:“他可有说何事?”
秦婈赶紧背过身,缓了缓,深吸一口气。
得了话,盛公公也无需藏着掖着,便直接道:“陛下,彻夜是薛大人求见。”
秦婈给他抱上榻,坐在他身边,替了他盖了被褥,“快睡吧,醒来还得看千字文。”
萧聿却道:“直说便是。”
阿娘是真的信他会叛国。
小皇子身着薰貂,腰配金玉带, 固然身量不高,但秦婈就一眼便瞥见了他。
秦婈只能狠看他。
两人在景仁宫,那便随便多了。
秦婈过六,手臂细的一瞧便知没劲儿,这,没抱多大会儿,就垂垂开端乏力。
秦婈给他抱进了屋。
回想几个月前,也就是刚选完秀那会儿,各宫遴选宫人,大师是谁都不想去玉淑院,谁都不想跟着秦美人。秦美人位份最低,母家不显,天然没有别的两位淑仪风头盛。
小皇子刚换院子,本日的昼寝实在是难上加难,他忍住翻了个身,拽着秦婈的衣裳道:“阿娘。”
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靠在秦婈肩头的萧韫毫无眼色,他只感觉母妃身上可真好,头发都比别人的香,半点下来的意义都没有。
萧聿看着他俩,间仿佛有热流划过,便道:“都免礼。”
萧韫是天子的嫡宗子,且是独一的儿子,学业必定是一日都迟误得。
他们说着话,萧韫的目光却落在桌下,他爹娘的手上,眨了眨眼。
这一点,没有人不明白。
萧韫也规端方矩施礼,“儿臣见过父皇。”
四目相对,秦婈由缓缓蹲下身,朝小皇子伸开了双臂。
掌灯之时,袁嬷嬷看出天子彻夜是想留在秦婕妤这儿过夜,便先一步把小皇子拉走。
话音甫落,秦婈里格登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