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和秦婈的目光一同落在接住碗盏的左手上。
四目相对的下一瞬,如束纤腰,便落在他掌中,涓滴转动不得。
晚膳过后,萧聿留在景仁宫看奏折,秦婈则去净室泡了近一个时候。
秦婈问:“这儿?”
秦婈侧卧着,呼吸声时轻时重,萧聿用手重抚着她的青丝,“睡不着?”
他握住她的手腕,奉迎地亲她。轻啄、又深_吻。
秦婈没心机跟他打趣,一字一句道:“是真想晓得。”
气得他在家踢翻了凳子,但没过几日,他还是把人从国公府接了回。
听她提起这些,萧聿下认识摁住了手上的白玉扳指,随便道:“你想这些做甚?”
竹兰躬身道:“陛下万安。”
一小我占了大半张床。
电光火石间,萧聿伸手一把接住了碗盏。
萧聿眼角落小,如得逞普通地将人举抱起,放榻上拥住,他用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脖子。
秦婈的手腕刚有些酸了,盛公公便推开门道:“陛下、娘娘,晚膳备好了,是端进还是放西侧间?”
萧聿答:“嗯。”
听闻她还没起家,萧聿不由提了下眉,这是从青玉上回, 一向睡现在?
听着他就不舒坦。
她拿着帨巾擦头发,颈部美好,肩如刀削,那若隐若现的乌黑仿佛能拖拽余光,萧聿喉结一动,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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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秦婈恰好又翻了身,湖蓝色的肚-兜东倒西歪,露一片惹眼的春光,他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正巧他去了青楼,惹了一身的胭脂味,他用心进门同她话,用心拽歪了腰封,用心离她特近,硬生生给她逼红了眼睛。
而他则是以牙还牙,暗斗、冷脸,夜夜不归府,任由花名在都城处飞。
男人的指节看着苗条清楚,但指腹却因长年驾马射箭生了一层薄茧。这粗砺桎梏在她身上,流连又忘返。
小皇子小嘴微张,眼睛都瞪大一倍,他放下金箸,拍了鼓掌,由衷感慨道:“父皇好技艺。”
看着看着,他不由想起她刚嫁晋王府的那年,十七,花一样的年纪,花普通的姣好,姝色双,娉婷婀娜,实在他见她第一眼,心便是对劲的。
正如他所,她的风景,他都见过。
碎裂声并未传。
“臣妾想去一趟。”
手臂的伤装不下去了,他也装不下去了。
盛公公回声,躬身退下。
她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她这个姿式,还真是少见......
眉眼熟冷峻的男人,此时嘴角噙着一丝笑,眼底是道不尽的柔情。
“能是能。”萧聿蹙眉,试着抬了一下,道:“但还是不太矫捷。”
再一翻身,衾被都被踢落在地, 她一条腿抬蜷起,一条腿伸的笔挺, 两只手对握放在耳侧。
川音寺,萧聿然记得,潜邸那些安然符都是她在川音寺给他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