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同被点上一簇火苗,整小我顿时暖和了起来,顾无忧眼中迸出的细碎星芒,连裴然看了都有一丝恍神。
夏季疏淡的阳光映照在他玉白的侧颜上,恍惚的勾画出他极出众的五官,美人执笔,当真是副上好的风景。
“你跟我来。”裴然回身进了屋里,翻开桌上一个粉瓷盖碗,摸了摸碗沿说道:“还好,没有凉,你快来吃吧。”
顾无忧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感受头还是是有些晕沉沉的,早晓得本身昨夜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宿醉醒来可真是难受。
接下来的日子,裴然更加的忙了起来,一方面要招收流民大兴土木,改建颓废的城区,另一方面要彻查边防营吃空饷的成规,让李校尉遴选青壮男人填放逐营,每日练习技艺,演练阵法。
顾无忧眼睛一亮,光着脚就跑下床来,来到书桌前一看,本来是一副星月图,固然寥寥数笔,意境倒是跃然纸上,灵动美好。
裴然手中的酒碗握紧了些,抬眸看向顾无忧,眼里闪着莫名的光,复而低下头,给本身又斟了一碗,又是一饮而尽。
“小春说,明天是你的生辰。”
送我的生日礼品?!
哀思,是心已凉,心已死。
顾无忧惊诧昂首,看着在夜色下更显得清雅出尘的裴然,猛的反应了过来,这应当是本身这具原身的出世之日,竟然同本身上辈子的生日是同一天。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诺了哦!”顾无忧笑吟吟的说道,斟满酒碗悄悄与裴然碰了个杯。
他五岁生辰那天,是母妃出殡的日子,是外祖父一家被尽数下狱的日子,他在饿了一天一夜后,垫在凳子上,用尽满身的力量攀上了母妃的供桌,双手颤抖的端起那碗祭茶,喝了下去。
顾无忧俄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唱的甚么歌?”
裴然不说话,只将手中的酒喝尽,面上浮上些淡淡的红晕,他在想,也好,起码今后能够过一个不那么哀痛的生辰了······
“为何?”裴然接过了那碗酒,看了她一眼,一饮而尽。
“明天我喝醉了,是殿下照顾的我?”顾无忧暗搓搓的瞧了一眼身边的床榻,莫非,又跟美人同寝了?
“本王之前倒不晓得,本来阿重喝醉了,这般风趣。”
“你醒了?”
“殿下,你的生辰是哪一天?”
顾无忧饮尽了杯中之酒,嘴角含笑道:“我的生辰,今后也是你的,长命面分你一半,今后今后你的生辰,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