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一一记下,见顾无忧又叮咛小春把男装找出来,忙问道:“女人你还要出去么?如果舅夫人她们返来要见你・・・・・・”
女人她好歹也是端庄主子,不派个别面的嬷嬷出来接着不说,连个二等仆妇也不是,这不明摆着是轻辱女人么!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那仆妇从角门里出来,脚步仓促的来到黄嬷嬷面前,干巴巴的笑道:“但是不巧了,夫人们一早便去法门寺祈福去了,并不在家,奴婢不在上房服侍,倒是不晓得这事儿,不过女人的住处夫人一早便安排下了,是老夫人当年养病住过的扬心院,三进的大院子,老夫人故去今后就没人住过呢,宽广又洁净,靠着后巷,就有一个侧门,马车能够直接拉出来,倒是省了费事。”
顾无忧歪在软枕之上,悠悠然的一笑。
顾无忧一边说着,一边在永清方才铺好软垫的卧榻上坐了下来,舒舒畅服的喘了口气,对着黄嬷嬷叮咛道:“让保护住在外院,平常也不得放进一个闲人来,这屋子的陈列明天都给换了,再给我添把贵妃摇椅,要黄梨木的。”
这理直气壮,堂而皇之的态度仿佛并不是像主子说的那样是个落魄投奔上门的孤女呀。
黄嬷嬷冷眼瞧了她一会儿,回身走了归去,“烦请快一点,莫让我们女人久候。”
顾无忧扶着小春的部下了车,漫不经心的四周打量着,进了正房。
未几时,拿了一卷薄宣纸返来,递给顾无忧,说道:“是个混迹在花楼剧场的老秀才,把一身的产业都填在了那些娼妓伶人的身上,现在分文不剩,想拿着本身写的一些小曲,戏文甚么的抵消本身喝花酒的负债,人家那里肯收,直接扔了出来,叫了打手端庄验他呢。”
那仆妇的神采有些丢脸起来,直起家子道:“嬷嬷有所不知,只要老爷大人们才气从大门出入呢,夫人蜜斯们都是走侧门,顾女人又是外客,只得委曲先在这里下车,从角门出来。”
永清技艺健旺矫捷,几下就钻到前面堵在路上围着的人群里检察究竟。
黄嬷嬷的脸更黑了。
这话听着好听,却美满是在骗鬼。
是不是该笑他们一句“太傻太天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