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闻言,面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俄然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当今陛下本就猜忌心极重,而镇国将军府又位高权重,守一方地盘,那就属于太原的土天子,陛下又怎会容别的权势一家做大呢!
一提及这个话题,殷相的脸就拉了下来,殷相本身可谓是文人之首,官居一品。但是生的儿子倒是个不顶用的,文采文采不可,脾气又脆弱,而他是百官榜样,又不能堂而皇之的走门路,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在家里晾着。
殷云素点点头,“的确,这倒不失为个好体例。只是老太君那里,我还得先去给她十足气。”
老太君春秋大了,也并不喜好吃甜食,但是也不好拂了殷云素的面子,筷子夹起就往嘴里送,并没有料想中甜的发腻的味道,反而另有一股淡淡的荷香,老太君眼睛发亮,竟然把一整块都吃完了。
殷相呵呵笑了一声,“陛下本日公布了一道圣旨,是有关姬无痕的。”
这天早晨,殷云素按例陪老太君用饭,“祖母,您尝尝这个,这但是江南时下最风行的紫薯糕。”殷云素笑眯眯的看着老太君。
这事不是她依不依就能处理的,殷云素一副隐士自有奇策的神采,也没再多说甚么。
殷相越看这个儿子越活力,也学他母亲摔了筷子,“不成器的东西,陈氏,像人家家世高的也看不上他,你就直接找比我们门楣低的,最首要的是人家女人要能看上他!”说完这句,殷相气的拂袖而去,他上辈子也不晓得是造了甚么孽,儿后代儿就没一个顺贰心,听他话的!
看着俄然沉默不语的老太君,殷相也猜出了她内心所想,安抚道,“母亲不必忧心,我现在官居一品,也不是说垮台就能垮台的。何况自古以来,武姑息比文臣更加受天子的猜忌,这是他们应当受得,与我们无关,我们就尽管过好我们的日子。”
“母亲还没用完饭?不介怀添儿子一副碗筷吧?”殷相明天竟然破天荒的来后宅用饭,面上竟然另有些东风对劲,一扫昔日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