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俄然沉默不语的老太君,殷相也猜出了她内心所想,安抚道,“母亲不必忧心,我现在官居一品,也不是说垮台就能垮台的。何况自古以来,武姑息比文臣更加受天子的猜忌,这是他们应当受得,与我们无关,我们就尽管过好我们的日子。”
老太君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三丫头故意了,这糕点确切好吃,你们都尝尝。”
无忧眨巴着眼睛,“蜜斯的意义是让老太君不插手襄铃阁的人事?夫人那边恐怕就不依。”
“既然母亲都发话了,那儿媳必然好好选个大师闺秀,配得上我们益谦才是,母亲您就放心吧。”殷陈氏乐呵呵的说道。不过一个庶子,能配上甚么高门高户的蜜斯,不过也就是浅显人家的蜜斯罢了。
一提及这个话题,殷相的脸就拉了下来,殷相本身可谓是文人之首,官居一品。但是生的儿子倒是个不顶用的,文采文采不可,脾气又脆弱,而他是百官榜样,又不能堂而皇之的走门路,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在家里晾着。
殷云素较着的瞥见殷陈氏的嘴角抽了抽,“嫂子明天俄然收到家里的来信,传闻是给元庆物色了一门婚事,这才急着赶了归去。因着相爷没在府里,也就没向相爷告别。”殷陈氏的声音里仿佛还带了一丝怨气。
赐他一门好婚事?殷相嘲笑,“他倒是想的美,陛下本日让姬无痕作为质子留在都城,今后这繁华的京都可就是他的家了。”
老太君心下一松,这都城本就是她的家,何况文臣本就没有武将遭天子猜忌,虽是如许说,身在高位,还是如履薄冰啊。
说到婚嫁这个题目,平时沉默寡言的殷益谦竟然主动开口了,“祖母,父亲,母亲,孩儿感觉本身还小,不想立室那么早,孩儿想再多读两年书。”
老太君闻言,面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俄然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当今陛下本就猜忌心极重,而镇国将军府又位高权重,守一方地盘,那就属于太原的土天子,陛下又怎会容别的权势一家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