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脚步一顿。
贾元春惊诧,唏嘘道:“这安玥郡主不过二十芳华,如何就……”
“她倒是个情痴。”月贵妃欣然道,转而叮咛她,“此事不成再提。”
次日,贾元春跟着忠靖侯夫人去往东平郡王府,路上策画着,这邀约天然不会是只请她一个——倒不晓得这四王八公家中会有哪些人来?又会不会遇见上一世的老熟人呢?
不拘那里,由郡主陪着,尽管痛痛快欢愉上半日。”
郡王夫人共有五子一女,育有第四子时郡王夫人已经年且四十,只道此生没有女儿命了;谁知四十五岁那年,竟然老蚌含珠,与她的大儿媳世子妃一起有身,活着子妃诞下一个男孩以后生下来一个女儿。因而乎,这个安玥郡主有个比她年纪还大的亲侄儿。老来得女,又是独女,郡王夫人将安玥郡主疼得跟眸子子似的。
贾元春循名誉去,看向那顶风走来的女孩。只见她亦是豆蔻韶华,身量高挑,上着水田衣外罩洒金比甲,下着紫金压线百褶裙,裙面跟着她的走动如水纹一样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素雅中不失贵气,并非平常女儿家。
说教的内容结束,贾政便别无他话,纵是心中有慈父之情也吐不出口,却到底另有些不舍,因坐在书桌前看着贾元春道:“你可有话要说?”
“咯咯,这个湖的水是从宫外的金水河道过来的……唔,这条红顶锦鲤可真短长,是从周贵妃花圃的湖里一起游过来的……”
方走到湖边,阿音的声音俄然响起,“喂,天子最宠嬖的阿谁小儿子病死了。”
“哎,乖mm。”安玥郡主咯咯得笑起来,欢愉极了。
贾元春跟在忠靖侯夫人身后,由郡王府的丫环引着入了二门,踅过几道回廊,远了望去,只见花圃湖中间修了一座大水榭,汉白玉栏石桥曲盘曲折直通岸边,岸边一排溜儿合抱粗的垂杨柳下摆着石桌竹凳。十几个妙龄少女正在其间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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