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中午分忽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直到傍晚才停了。
贾元春一回身看到太孙,只见他面色已不复病中惨白,弯起的唇角泛着安康的红润,黑眸里漾着高兴的光,像夜空里的星。
“女人品德边幅家世放在这儿,今后一个侧妃的位子放着没得跑。既是来日方长,便未需求紧着殿下病了这几日。此次幸而是殿下好了,如果症候一时不好,你岂不是难做?”廖姑姑握着她的手,言辞诚心。
两厢一联络,一股羞意让她感觉脚指都要伸直起来了。
小高自去了。
贾元春有些不安地笑了笑,“您说。”
她后知后感觉又想到:是谁将她从脚榻移到了床上?
廖姑姑细心看了贾元春两眼,拉了她的手在一侧,驯良道:“我这里有句话,你听了可别臊。”
一抹烟霞色敏捷覆在贾元春面上。
贾元春情知廖姑姑是曲解她昨晚与太孙殿下有甚么,这也不是廖姑姑第一次对俩人干系想太多,她晓得廖姑姑并无歹意,现在却觉有力解释;廖姑姑虽口中劝着是为她好,实在贾元春也明白归根结底廖姑姑是担忧皇太孙身材。
忽见小高一起小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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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忙道:“我没甚么叮咛你的,快下去换身衣服吧。”
一双豆绿色的软缎便鞋整整齐齐摆在脚榻中间。
贾元春微微一愣,余光中瞥见太孙身后的两名小寺人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不由粉面害羞得别过甚去。
谁知廖姑姑也正快步往里走,将她堪堪堵在了太孙寝室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