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稍安勿躁,民者,国之本也,何况现在永宁城已破,城中百姓也自当为我联军统统,老夫猜想,左贤王也不会纵兵劫夺你王庭昆中城的百姓吧?”
一个年纪六十岁高低的老夫,穿一身打着补丁的棉布长衫,双手交叉着塞在衣袖里抱在胸前,蹲在门旁时不时的轻叹一声。
“今晚就把中军大帐扎在将军府吧,传令全军,开仓放粮,出榜安民!”严尚叮咛着走进中堂,四下里看了看,随后坐在赵西安托孤那晚坐过的圆凳上。
冷巷内民户混居,院墙林立,赵泰拉着赵汉卿左突右闪,随后冷静的藏在巷内的一弯拐角处。
“这个小的实在不知啊,我们也是受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多谢老伯美意,我们少住几天,等城内安静了就走。”赵泰站起家来,冷静走到门口,望着远处的天空一片悲情,那几只回旋着的苍背大鹫不知甚么时候又飞返来了。
此时城内一户平常的农夫家里,正堂的当中平着一张方桌,桌上有茶壶一个,水杯两盏,茶壶里不知泡着甚么土茶,水杯中一汪褚褐之色,对门的土墙上还贴着一张玉皇大帝。
“大爷饶命!我说......我说!小的是贺方国左贤王部属标兵,受命来查探赵西安独子的下落,偶然冲犯,大爷饶命啊!”来人双手紧紧的抠着压在咽喉上的手臂哀告道。
“我如果你俩此中的一个,现在已经回营喝酒了!”赵泰稳站路中,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冷冷的说道。
“我们还返来吗?”
“这个左贤王如此为人,贺方的大单于为何还让此人率军出征呢?”
“赵将军还是信不过老夫啊!”严尚摇了点头,苦笑一声走向中堂。
不觉天气垂垂黑了,老夫也自去号召自家老婆子添火做饭,屋中一点小油灯恍恍忽忽,扭捏的灯苗仿佛明示了前路的盘曲,赵汉卿呆呆的望着天上的玉轮。
待两人走过,赵泰俄然闪身跳出,挡住两人来路。
别的一人也同时出腿,回身向赵泰下腹蹬来。
只见赫连昌身带数人打马而来。
城外的疆场也已经打扫洁净,统统阵亡的将士皆被埋葬,统统的百姓也都自发的出城为赵将军送行,传闻千里照夜白持续几天都不吃不喝,寸步不离的守着赵将军的墓碑,随后竟不知所踪。
此时街上倒也熙熙攘攘,涓滴看不出是方才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模样,集市上也连续呈现了很多别国的客商来往发卖。
俄然此中一人回身反击,右手一招“黑虎掏心”,径直向赵泰当胸抓来。
“那就请大元帅操心了,本王告别!”
赵泰拿开压在来人咽喉上的手臂,随后握拳向其脑后猛力一砸。
城外联军大营内,赫连昌靠在皋比大椅上,双脚顶着面前的案桌,摆布各拥一名美丽的舞姬,右手还夹着一盏镶金酒杯,端在面请悄悄的摇摆着,大帐正中另有十数名随军舞姬酣歌恒舞,媚影婀娜。
看着远去的赫连昌,严尚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也调转马头进城。
“左贤王放心,我皇既已承诺,互助贺方拿下永宁城觉得嫁资,老夫自不敢忘。待我禀过皇上,定当出城想让。左贤王......请吧!”严尚说着右手向前一伸,指向城外大营。
“末将有一事不明,大胆就教,大元帅为何不让左贤王进城呢?”身边的一名贴身参将,面向严尚抱拳扣问道。
“此事只能寄但愿于皇上了,我会在上表捷报的时候,向皇上另附手札一封胪陈此事。但愿皇上能够请安贺方大单于,另派贤者驻防永宁啊。”
赵泰侧坐在方桌的右首,右拳紧紧的握着压在桌上,赵汉卿一身布衣,在方桌的右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