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凡喃喃唤了一声：“巧巧...”
聂小凡摸摸柳玉的头，笑着道：“你这么聪明，倒是叫我不测。”
说到柳心，聂小凡总感觉这丫头心机太多。畴前倒也罢了，周老夫人赏的东西明显昨晚才叮咛叫她好生收着，本日她就不经答应去翻动了。可见之前真的是即使她了。周老夫人和刘老先生都不像是会吃力心机害一个小女人的人。聂小凡想来想去实在想不通此中枢纽。只是思忖千万不要牵涉出来。便叮咛道：
“既病了，就叫她歇着吧。周老夫人赏的东西要收好，等闲不要拿出来用。”
一个刚留头的穿戴碧青罗裙的小丫头忙倒了一杯水来。那小丫头是柳玉带的，平时并不做近身服侍的活。聂小凡喝了水，方才精力些。问道：“刘老大夫来了吗？”柳心答：“来了，已为您诊过脉了，现下正在东间为您写方剂呢。您放心...”
“水...”聂小凡道。
那丫头仍有几分稚气，道：“回女人，奴婢茴香。”
那小丫头倒也慎重，一被叮咛便恭敬的答了一声是。又巴巴的盯着柳心。柳心见聂小凡又睡了，问了一句：“女人您吃点东西再睡吧？”聂小凡不答。柳心瞪了那小丫头一眼才出去。等柳心走了，小丫头便站到刚才柳心的位置去。灵巧的低头数着时候。
柳玉又把备好的药服侍聂小凡喝了。道：“女人这一日倒还没吃东西，奴婢备了些粥，您先用些吧。或是想吃甚么，奴婢去小厨房给你做。”
聂小凡含混着，听她又是说周老夫人，又是刘老先生。不由想到昨日周老夫人给她保举的大夫。忽的醒过三分神来，连唤了几声柳心。柳心正在翻找东西，听得女人唤忙跑过来：“女人，您...”
柳玉看得焦急，上前去一把抢了帐本：“女人胡涂了？这些东西哪比得您身子金贵？畴前一天三病的不说，现在稍稍好些了便要如许糟蹋身子吗？您保养好身子，活得长命百岁的。甚么帐本看不得？甚么东西学不好？甚么事情做不好？”柳玉平时虽活泼，也少如许伶牙利口。此时一席话说得聂小凡无言以对。
柳玉也不等她说话，不由分辩的将她搀起来。要扶她去睡觉。聂小凡本就头疼不已，此时一折腾便是脑晕目炫。待柳玉将聂小凡放在架子床上，她已是迷含混糊。含混间想起周巧巧也是这个架式奉侍原主的。让你睡便睡，让你吃药便吃。一言分歧就脱手。
奴婢本日大半都守着您，小红一向忙着您的药。柳心...刘老大夫走后她说身子不舒畅回房里待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