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怜他们情深义重,亲身帮歌姬除了奴籍,圆了他们合璧之情。第二年曲母生下一女,取名合璧,也就是现在的曲先生。
嬷嬷说:“传闻薛侯爷正巧入宫觐见,碰到大女人要出宫了,便替他们家女人传达邀约。大女人应了后直接去了薛府,与薛家女人一起出了城了!”
有那野丫头那样求见的?每天都赶着她昼寝时过来,她便是想见也见不着!
嬷嬷说:“白马寺那边的枫林最是喜人,薛侯爷家在那边有别庄,大女人应当是跟薛家女人去了那边。老妇人,要奴婢领人跑一趟吗?”
颜老夫人实在气得不轻。
窦明安奇了:“你就不怕我到时提早过来把糖汁都取光?”
下属问其故,曲父将其中启事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一说。下属让他们将半块玉璧取出来,当场一合,却见那两半玉璧划一整地并在一块,瞧不出半点裂缝。
《宠冠六宫》/春溪笛晓
颜老夫人正气恼着,最心疼的孙女颜玉桂就哭着跑了出去,脸上挂着两串泪珠子,瞧着不幸极了。她还没开腔,已扑进颜老夫人怀里抽泣:“祖母,她们笑我!她们都在笑我!说我有个厨子野生大的姐姐!”
颜舜华也瞪他:“你想着把糖汁取光不是更无耻?”
不过,倒是比那些诗会之类的要风趣多了。
“薛家哪位女人?”颜老夫民气中另有一丝希冀。
嬷嬷迷惑地说:“能让薛侯爷亲身开口的,天然是那位大女人,最有才名的那位。”
先帝归天后,曲先生也辞了女官之职,办了静雅学坊。
很快地,颜舜华看到了一丛黄叶。黄色枫叶也是连片栽着的,看上去与落日辉光一样金灿灿,乃至还要更光辉一些。颜舜华跑了上去,欢畅地说:“这些枫树长得可真好,春季过来时必然会有很多糖汁!”
颜老夫人传闻顾衍召见颜舜华已是傍晚,她脸皮青了青,想到了沈宝珍身后顾衍的大怒。
白马寺主持拿他没体例,只能让这恶棍住下了。
颜舜华笑眯眯:“我们只要拿个小管子在枫树身上戳个洞,枫树里的糖汁就会流出来。不过这些红色叶子的枫树不可,得挑黄色叶子的。等汇集到充足多的糖汁,倒进锅里烧一烧,顿时能够变成枫糖浆!枫糖浆可甜了,还带有枫树奇特的味道!如果来岁再来这边的话,我能够叫人帮手汇集些糖汁,做点枫糖糕给你尝尝!”
曲父也认出了曲母,顿时掩面痛哭。
薛璇玑还没来得及说话,上头就传来“噗嗤”一声,本来是个手长脚长的少年人坐在树上,把颜舜华的对话全听了去。那少年人剃了个秃顶,但又不全光,既像和尚,又像俗家人。
那沈宝珍不让人费心,生的女儿也不让人费心!那野丫头才刚回京外头就传得那么刺耳,说甚么她拒而不见――
一日下属宴请,让歌姬出来扫兴,曲母一见曲父,还未开口便先落下泪来。
薛璇玑:“……”
窦明安是个自来熟,独自和颜舜华筹议起取糖的管子该如何做,熬糖又该如何熬。颜舜华也不瞒着,三两下就把要筹办的东西和熬制过程交代清楚。
颜舜华一看便晓得薛璇玑筹办写那“红叶诗”。没想到薛璇玑也有这类小女孩儿的爱好。她也弯身捡了几片,交给玉润拿着。这红彤彤的叶子如果写几句诗在上面,确切挺有味道的。
没等颜舜华和薛璇玑说话,他就敏捷消逝在枫林里,眨眼间连影儿都找不着了。
真是怕甚么来甚么!
定南侯失了越州和青州,被弹劾后很光棍地表示我老了我不干了,直接撂担子回都城养老。任凭御史们骂得他屁股都冒烟,他还是安坐家中,吃喝玩乐,拒不出门,拒不回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