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光的话还没说完,盼兰便已经接了她的话,无法道:“蜜斯,奴婢上午就已经去问了两回了。门房的几个小厮也都办理了,只要有人找您,保准能当即传话来。”
她这阵子的运气当真是好极了,溪光悄悄感慨。
“蜜斯,前面就是裴府了。”宁府驾车的马夫在外提示了一声。
溪光受着如许的目光,委实有些不美意义,可再转念一想,她如果取走了玉枕,也就算是处理了余氏的心头大事。如此,溪光倒是不心虚了,还是如上回那般在余氏手掌中写了几个字。
事前溪光只跟余氏说了拿本身当幌子进裴溯书房,哪晓得她更见机行事措置得宜。如此,溪光也就不游移,提裙缓慢排闼进了里头去。
溪光听这声音熟谙,细心一想可不就是当日阿谁在门外说要奉茶出去的丫环。她心中不由有种不妙的动机……如果这丫环守门,只怕裴溯的书房不是如许好进的。
可常常这人间的事情老是物极必反的,就比如现在――有人从外头进了来。
等递了名帖,不一会便有其中年妇人笑眯眯的出来相迎,领着溪光往裴老夫人的上房去。
本日宁家那位三蜜斯俄然来拜见,裴老夫人天然是喜出望外,拉着她说了好些话。
老夫人听后点头:“这玉镯是当年孝贞皇后之物,另有段渊源在里头,不是等闲平常玉镯能比的。你去登门拜谢,也在道理当中。带些甚么礼去,叫冯嬷嬷给你办理。”
这也就是为何溪光急着拿到那只玉枕的原因了。
要说余氏这些日子的确是为了那玉枕入了魔,可这说到底也不怨她如此。客岁余氏才丧了丈夫,留独一的儿子天然是看得比性命更首要。棕哥儿被只玉枕吓出了病,余氏便一门心机感觉这东西有古怪,再一听溪光那日半真半假的话,就真信了。
这丫环桃腮杏眼,边幅上乘。她就守在书房门口,欠了欠身毕恭毕敬道:“大少奶奶,公子还没回府。”
“哦?那如何刚……”余氏打住,笑了一笑道:“怕是底下人弄错了。”不等知微言语,她又指着身边同业而来之人道:“这位是宁相府家的三蜜斯,本日特地来拜见老夫人的,也给六郎筹办了份礼。”
溪光停在书桌前,略打量了这玉枕就将之抱在了怀里,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和镇静,忍不住对劲一笑。没想到事情停顿得这般顺利,真是大出她料想。
“你再去帮我去门房问问,可有人……”
“……”溪光被她一点,心中格登一响。她可真是完整都没有想到这一遭,垂着眸悄悄思付了半晌,倒是感觉非常可行。“甚么、么来由?”溪光想着要真是余氏拿不出玉枕,她亲身去一趟保不定能成事。玉枕约莫还在裴溯的书房隔着,因着去过一回,位置甚么的她都清楚。
恰好她这模样还就对了裴老夫人的胃口,感觉这丫头矜持却又不失娇憨,非常讨人喜好。
这书房,溪光之前来过一次,循着影象不费多少工夫便寻到了玉枕。说来也是奇特,如何隔了这么些日子,裴溯还是将玉枕搁在书桌上?溪光撇嘴,他也不嫌这么大个占处所么!
那日在应觉寺,盼兰是见了溪光跟余氏说话的,以是现在也晓得她要等的人就是余氏。“蜜斯要真是焦急,还不如寻个甚么由头亲身上一趟裴侯府。”
余氏疼得不成,生生挤出了两滴眼泪,拉着她道:“快些扶我去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