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情愿做盗匪,如若衣食无忧、糊口喜乐,谁情愿过着刀口舔血与官府作对的日子,他们原是易县百姓,过的也是农耕纺织的安稳日子,虽不至于如何敷裕,可也安居乐业。但是三年前,易县大水来袭,连缀大雨下了月余,庄稼牲口瞬息间毁于一旦,只是朝廷颁布的救灾银分身都进了县令的腰包,过来救灾的官员在县衙里住了月余每天大鱼大肉、美酒美人,统统上报者都以肇事罪名抓了起来,月余后,雨停了,官员回朝领赏,县令也升官了。
“你!”第一次被一个女娃子指责胡涂,方旋肝火刹时就上来了,“你别不识好歹!我给你饭菜好酒是不是让你忘了本身身份,你是我的俘虏!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轮椅?谢锦辰?
好不轻易把这丫头给绑了,这丫头也是金贵,一会儿碰到伤口,一会儿太紧勒疼了,一张嘴虽说和另一个尖叫怒骂的分歧全程都是微风细雨的嘀咕,态度也甚是客气,但是……这背后就是凉嗖嗖的啊!比及绑完,只感觉背上黏糊糊一片,盗汗涔涔的了……
声音森寒。有风,在脚踝处回旋,仿佛碎骨从地底探出,抓住了脚踝,直直将你拖进无边天国。
搞得倒像是她害她出去的一样。
他闭目揉了揉眉心,表示部下将地下呜呜不断地暮云韩带下去,才低低道来。
“本日围着你叫着旋哥哥要糖吃的孩子,尚不及豆蔻韶华,你可曾想过,若那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颗糖呢?”少女低声问道,她的语速很缓,很慢,目不斜视,只是看着微微闲逛的杯中酒,说出的话,却带着勾引般,“一起走来,我见农妇朴素、小娃无状,是以感觉你们并非盗匪。”
方旋低低一叹,“不是又如何?如若我不做盗匪,他们都得饿死。”
方旋也非常嫌弃地瞥了一眼,提留着暮颜就往外走,本身的部下跟个傻子一样的差点背叛这件事,他没看到,必然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