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给大丫一百文,是她该得的。给你一百文,称重调配装盒也是个辛苦活,再给马六一百文,磨粉更费体力。今后这差事你们三个抽暇做吧。”苏青河笑着叮咛。
石榴笑嘻嘻的应了。她晓得主子不在乎这几个钱,以是也没客气。
马六更没甚么题目了。他本身就是男人留下来关照她的。马文是他的侄儿,都是一样的人。
“如果实在过意不去,让两孩子给你搭把手,烧了火,洗个菜,扫扫院子,喂喂鸡,老是无能的。也不算是吃白饭。”
这宅子里的人,必须一心一意的才成,不能给故意人钻了空子。
不想话还没说完,哑婆就跪下了,她红着脸,“主子,我错了。昨儿不该把米饭带回家。要不,您从我人为里扣吧。”她觉着主家这么说话,是用心臊她,敲打她。她是真有些悔怨,那白花花的米饭,这卫所谁家能顿顿吃。还不都是搭着细粮,偶尔才开开荤。米饭算是精贵的吃食了。
哑婆早就感激的无可无不成了,她顿时跪下,结健结实的给苏青河磕了三个响头,“谢主子大恩大德。”
谭记!
打发了她们下去,苏青河的心临时稳了下来。现在能做的就只要这些了。
苏青河苦口婆心,“何况,我恰好有个谋生想让你们家的大丫干,干得好了,明春你们就能有银子盖上三间青砖大瓦房。”
“你一个当娘的,为本身的孩子,那里有甚么错。我是那种斤斤计算的人吗。孩子能吃多少,值得我如许。不过是想着,现在天冷了,你一早一晚来回走,不便利。并且你那院子是个甚么环境,能扛住几场雨,你内心没数吗。再说了,现在你家的女人也都十二三了,是个大闺女了。这卫所里,那打光棍的兵痞子很多,她一小我带着弟弟,真如果谁起了坏心,或是哪个喝醉了,干下胡涂事,可不得悔怨死。”
她叹了口气,把哑婆扶了起来,“你这是干甚么”
“趁便也问问谁家要酸菜,五文钱三斤,送货上门。这酸菜赚的银子,也都归你。不过,你就要辛苦了,早晨还得跟你娘腌酸菜。”
谭记。
谭三海咽了咽口水,‘咕咚’之声清楚可闻。
大丫忙应下来,恨不能顿时去卖。
“前面一进住着马六叔侄,二进石榴陪着我和孩子住,后院的倒座房,跟厨房紧挨着的那间,内里火炕,炉子,家具都是齐备的。你带着孩子,住出来,不比你家那草房好啊!要不了几天,只怕天更冷了。这天一冷,你那屋子可真是不隔寒,客岁两孩子在炕上坐了一冬,还不是把手脚都冻烂了。”
早晨,大丫一脸镇静的给苏青河送钱来了。“卖了十盒,这是三百文。”
真是秀色可餐啊!
“两个孩子能吃得了多少东西,不过是添把米,加碗水的事。你虽是往家里带了吃食,但每顿饭,你只怕都吃的是半饱吧。当娘的吃的好,能不挂念孩子,给你喝金咽银,你也没胃口。还不是想省下几口,给孩子们带归去。都是当娘的,你的表情,我都是晓得。”
她眉如柳叶,眼若秋波,琼鼻樱唇,端是潋滟无双。不大的瓜子脸,俏生生的,眼波流转间,媚色一闪而过。
“这是可贵的梅花香,除了你,别人也不配使了。”谭三海舔着脸凑畴昔,“婢女!婢女!可不正和了女人的名字。”
还得再看看,她的想想,如何摸索才好。
大丫点头,拿了一串铜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