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性子!东西哪有人要紧。”苏青河听着内里的雨声,“你那屋里,再加上马六另有哑婆他们,都要筹办。那麻布估计另有充裕。你一会子去量量尺寸,今儿一天,我们几个一起干,入夜前就做出来了。”
“石榴,我记得家里另有粗麻布!都找出来,再把客岁的旧棉花也拿出来,缝上几个棉窗帘挂上。固然不透光,但也不通风啊!该把火墙烧起来了!家里太冷。”苏青河搓搓手,叮咛石榴。
谭三海也不是傻子,这话里的真假他还是分的出来的。不过,这娘们当真是美人,乐呵一天是一天吧。
石榴的脚步声远去,苏青河才暴露沉思的神采。
“奴婢记下了!”石榴应了一声,才退了下去。心中不由感念主子仁厚。
“可不!这天本年冷的邪乎!”石榴又去给茶壶续下水,“连马六叔也扛不住,要靠酒驱寒!奴婢刚才量窗户的时候,瞥见屋里放着酒坛子呢。”
苏青河夜里是没工夫睡觉的!她的隧道,还得两个早晨,才气打通。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歇下。以是,第二天,她起的就有些晚了。
苏青河眼里的厉光一闪而过,又若无其事的叮咛道,“你只当没看到,也别叫破了,让人不美意义。别让马六晓得我已经晓得了。我怕他多心!男人家喝点酒不算甚么,我一过问,还觉得我这个主子不乐意,怕他喝酒误事呢。咱家又没甚么事,闲的浑身都长毛。只要不酗酒,小酌几杯也无碍。他的腿伤,喝点酒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是有个女人!”喜娃皱眉道,“听那口气,仿佛是奉了府里的号令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