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笑道:“记得记得,半年不见,二公子长高很多,更加俊朗了。”
傅容则叮咛丫环备水,亲身帮弟弟洗脸,再抹上香膏。
鹅毛大雪,整整下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天空仍然飘着细碎的雪花,慢悠悠落在地上。
秦英拉了他一把,转而朝乔氏笑道:“伯母可还记得我?蒲月里大姐出嫁,我也去送了。”
傅容裹着大氅,手捧紫铜小手炉站在门口,见丫环们夙起扫出来的小道两旁积雪足有小腿来深,不由唏嘘:“雪可真大啊。”
热气腾腾的饺子,吃完了浑身都热乎乎的。
官哥儿却认定了,不管母亲姐姐如何说,就是要看狐狸,不承诺就抬头哭。
官哥儿半信半疑,扭头看姐姐。
傅品言看看两个女儿,特别是傅宣,想到西边那一片嫩黄腊梅,笑道:“宣宣想不想去看腊梅?等晌午日头高了,我领你们去,那会儿雪应当停了。”小女儿最喜诗书书画,对文人盛赞的梅兰竹菊也情有独钟。
乔氏倒是松了口气,她最怕女儿对位高权重又俊朗不凡的肃王动心,现在女儿跟平常一样懒惰怕冷,没有因为外出能够会碰到肃王就盼着出门,足见是她想太多了。
官哥儿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分开,朝母亲撒娇:“我也想看梅花。”
没返来最好,乔氏敏捷清算结束,将官哥儿放到小木车里,骨碌碌推着出了门。
“夫人客气了。”徐晋言简意赅,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寒气,抬脚要走。
“三姐姐!”
没过量久,雪公然停了,安排去扫雪的下人也很快返来复命,傅品言又陪老婆坐了会儿,等日头出来和缓了,这才领着傅宣出门。
傅品言点点头,脱了靴子盘腿坐到炕桌东侧。
“官哥儿这么早就起来了啊。”傅容笑着跟弟弟打号召,抬脚出了门。因为下雪,担忧鞋面被地上的雪洇湿,她穿了高底的绣鞋,兰香怕她一时不风俗,谨慎地托住她胳膊,下了台阶才松开,掉队一步跟在傅容身后。
两相衡量,傅容挑选不去。
乔氏面现难堪,此时现在却不好插话解释,只恨本身如何没早点出门。
比如那只狐狸,再猎奇她也不会去看的,才不会让徐晋自作多情。至于她是不是自作多情,等着好了,如果徐晋没筹算放弃她,他迟早会暴露马脚,比方此次巧遇,傅容总感觉没那么简朴。
乔氏叮咛丫环们摆饭。
傅宣想去,但又担忧:“会不会有很多人?”